“哈哈哈哈哈哈哈......”
各種實驗儀器淩亂的散落在四處的實驗室內,一名身穿白大褂頭戴護目鏡,一頭花白的頭發亂蓬蓬的在腦後紮了個小尾巴的老頭,突然站起身來爆發出一陣豪邁的笑聲。
而一旁定期來視察工作的岑婧原本正百無聊賴的扣著手機裡的貪吃蛇,猛然被白教授這一驚一乍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手一抖,那條像素蛇就光榮下崗了。
“怎麼了你,終於還是精神病發了?”
岑婧原本以為這老頭本身就研究出了藥劑配方,有了原材料和實驗工具,再製造出一定量的控製藥劑也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誰知道,三個月,整整三個月!
這老頭試一次錯一次試一次錯一次,每次都說失誤,到最後經她逼問原因才知道,竟然是因為當初的配方忘記了寫上劑量和配比?!
如果不是係統再三保證對天發誓,她真的要懷疑這人到底是不是正經科學家。
而那位看起來並不正經的科學家隻是眼神瘋狂的凝視著自己手中那支小小的試管,裡麵裝著的是一小瓶淡藍色的透明液體。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激動到不能自已:
“我成功了......我終於成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
麵對如此瘋狂的白教授,岑婧隻是將手機放進兜裡,站起身來看了看他手中那來之不易的珍貴藥劑,點了點頭道:
“嗯嗯嗯,你真棒。”
說完眼神又向他身後的實驗台上麵瞟了瞟,“其他的呢?”
那還沉浸在狂喜中的白教授聞言逐漸收斂了狂放的笑聲,神態不解的轉過頭看向她:
“什麼其他的?”
“其他的藥劑啊?”麵對他的不解,岑婧更加不解,“總不能隻有這麼一口吧?哈哈哈......哈哈......哈......”
為了緩解尷尬的笑聲就這麼漸漸凝固在越來越尷尬的氣氛裡。
兩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片刻,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敢置信,咬牙切齒的試探道:
“三個月......你花了我那麼多晶核,不會真就搞出來這麼一口吧?”。”
“老頭,我跟你拚了!!!”
就在岑婧的大比兜馬上就要跟白教授接觸到的前一刻,出於對生命安全的考慮,科學家一向不懂人情世故的腦回路突然飛速旋轉。但是稀釋後對喪屍麵部進行噴灑至少可以使5000隻喪屍不再有攻擊人類的生物本能且會對失去本能後看到的第一種生物產生基本的服從意識!!!”
那麼長一段話連停頓都沒有,趕在破了財的金主要破他相之前,一字不差的表達得一清二楚。
而那氣勢洶洶的手急轉而下,帶著來不及收回十足十的力道重重拍在白大褂的肩頭。
“白教授,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
“不是,我都按你的要求把東西做出來了,你不能,至少不應該這樣對待一名科學家!”
白教授看著眼前四敞大開的發電廠大門,以及裡麵被重重帶著隔音設備的單間包裹著的喪屍們,義憤填膺的譴責岑婧極不人道的恐嚇行為!
[科學家果然不一樣,腿都軟了,嘴還是這麼硬。]
岑婧看著雖然害怕到一個屁股蹲跌坐在地上,但表情依然憤慨的白教授,點了點頭對他表示認可。
“起來吧,我們廠裡的職工個個老實本分,一年多了,跑不出來的。”
她也沒想嚇唬這白教授,隻是對他那三個月的試錯有些心理陰影,想找一隻喪屍嘗試一下,這原著中引各基地勢力為之瘋狂的控製藥劑到底管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