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楚儀多少是有些異想天開,但岑婧這個提議她是真的聽了進去。
罕見的沒有留在錦華宮用午膳,心事重重的回了芳華宮,說是要好好想一想。
而那儘忠職守站在門口守靈一樣守著錦華宮的賀景,愣是將滿腹心事生生憋下,麵上克己奉公,可背負在身後仍是傷痕累累的手,卻被下意識握得咯吱作響。
【即使重來這一世,賀景不說,楚儀又怎麼知道呢?】
係統有些感慨,儀裳公主和賀小將軍,身份的差距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楚儀眼中根本看不到賀景。
他的愛太過卑微,連一朵花都不敢開給她看,又拿什麼指望她會發現萬花叢中那一粒小小的種子呢?
岑婧聞言隻是抬頭看了看漸漸強烈的日光,一言不發翻身下了吊床,活動了幾下關節,向著那在楚儀走後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保安隊長走了過去。
“娘娘......”
直到岑婧走到近前,賀景才堪堪回過神,略顯慌亂的抱拳行禮。
不等他說完,岑婧便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隨後又意有所指道:
“小冤啊,你知道什麼叫舔狗嗎?”
“小......回娘娘,臣不知。”
以為這位貴妃娘娘是記錯了自己的名字,賀景並未出言糾正,一板一眼的回道。
而問出問題的人卻沒有打算告訴他什麼叫做舔狗,看著這三腳踹不出一個屁的保安隊長,哀其不爭的搖了搖頭:
“本來以為舔狗已經夠慘了,直到你讓我看到了眺望狗。”
歎了口氣並沒有再說什麼,岑婧在賀景不解的眼神中淡定轉身。
她能做的隻有這些了,如果賀景自己沒有這個想法,那他一輩子都隻能做一隻遠遠眺望的可憐蟲,這是他的選擇,怨不得彆人。
......
用過午膳,岑婧正準備招呼環佩叮當來幾局緊張刺激的三人鬥地主。
隻是台子還沒搭好,便有人找上門來。
“誰?”
岑婧手裡拿著木質撲克牌打量著環佩叮當兩個丫頭,正琢磨今天從她們那裡贏點什麼比較開心時,守門的禁軍突然來報,有人求見。
“回娘娘,是東宮的那位梁姑娘。”
此時整個後宮內要說誰最倒黴,那真是非這位梁姑娘莫屬了。
她之前一直住在東宮以太子妃自居,整日擔驚受怕被太子識破當年的救命之恩不說,好不容易小心謹慎的盼到了大婚,又碰上了楚瑜重生這樣的糟心事,她寧死不願出宮,可眼下在宮中身份又尷尬的很......
[我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想著當初自己剛來的時候,還因為過於強盛的求生欲差點將人摁在湖裡淹死,岑婧就有些不忍拒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