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岑某人一向不欠彆人的,一般能賴我當場就賴了,不能當場賴的想辦法以後賴了。]
【你還挺自豪是吧?】
出宮這一路上給她都在心裡跟係統胡言亂語。
而奇異的是,謝清車上帶著一位嬪妃,居然一路上沒有經過任何審查,安安穩穩的出了宮。
......
出了宮,侍衛們將他們三人引到一處四麵垂簾的高亭上,撩開那幔簾一角向外打眼一望,便能將整個京城燈火通明的盛景收入眼底。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是岑婧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宮外的景色,一時間覺得新奇便多看了幾眼。
“這裡是整個鳳陽京城最佳的觀景位置,不知娘娘是否滿意?”
清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岑婧放下手中的幔簾回頭望過去。
高亭中間早已擺好了點心和茶水,謝清正好整以暇坐在石桌前看向她,而在他對麵,還趴著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宮外的涼風一吹,賀景的酒氣也醒了幾分,他睜開醉意朦朧的眼睛聲音也虛浮的厲害:
“酒......拿酒來......”
岑婧走過去將他無力抬起的手無情的拍了下去,坐在兩人中間,對著那依然酩酊大醉的小冤淡淡開口:
“我乃天上月老,你可有什麼心願?”
賀景已經醉到不知今夕何夕,他聞言努力的想睜開眼睛看清眼前的人影,無奈卻隻能看到滿眼金星。
甩了甩不太清醒的頭腦,賀景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夢中,對著眼前那自稱月老的人苦笑一聲:
“我的心願......哈哈......我的心願是癡心妄想,是大逆不道,不敢說,也不能說......”
見自己這招行不通,岑婧翻了個白眼,乾脆破罐子破摔:
“這樣吧,你現在給我五百兩銀子,並告訴我你心上人的名字。”
“我就能讓你知道,什麼叫神仙都幫不了你。”
一旁的謝清隻是隨手給那不太清醒的賀景倒了杯茶水遞過去。
“賀將軍先醒醒酒吧,你若什麼心事可以說出來,興許......岑妃娘娘有辦法能幫你。”
抬頭猛地灌了一口涼茶,賀景模糊的雙眼這才稍稍有些清醒,看清眼前的人後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岑妃娘娘早就看出來了吧?不然......也不會在錦華宮如此暗示。”
自顧自給自己倒了杯茶的岑婧聞言眼神一亮,隨即又蹙了蹙眉:
“原來你不是傻,是真的冤種?”
她一直以為這冤種將軍是沒有聽懂自己的暗示,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知曉了他的心意,卻還是這麼扛著,不在人前透露分毫情緒。
這時,一陣冷風將那幔簾吹起,醉眼朦朧的賀景隻是抬頭,靜靜看著簾外那高高懸掛的空中的明月,神情極儘落寞。
平日從不敢表露半分的情緒,也在此時借著醉意,大著膽子向旁人娓娓道來:
“......我怎麼敢?”
“她是九天之月,而我是隕落星辰。”
微微顫抖的手抬起,似有所感地虛空描摹著那遠在天邊的清冷明月。
賀景嗓音顫抖笑著落下淚來:
“我自她身邊匆匆劃過,也隻來得及看她一眼,也隻敢在心裡歎一句。”
“真絕色......”
“你說......我怎麼敢想呢?我是瘋了,才敢盼那月亮奔我而來,對吧?”
“......”
岑婧看著那似乎陷入魔障的賀景,麵色平靜地直視著他盛滿掙紮和絕望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嗯,你是瘋了。”
“月亮奔你而來那叫隕石,來取你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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