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上,看著突然停下動作齊刷刷向這邊望過來的眾人,以為他們不知道東離的邊境軍。
連說帶比劃的努力解釋道:
“邊境軍,就那個,哎呀!就那個一夥土匪打了三年都打不過,東離人都說練兵千日,用兵一炷香都不到的那支邊境軍啊!”
“你......你......”
看著眼前憋得滿臉通紅,說話磕磕絆絆欲言又止的小黑人,岑婧一臉關切:
“痔瘡犯了?”
“......”
誰知那小黑人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原本那些對她態度和善的商隊人馬卻紛紛變了臉色,放下手裡的東西向她團團圍了過來。
“......其實,我自己去也不是不行......”
眼看事情不對,不想再耽誤時間的她正準備腳底抹油直接開溜,卻聽見遠處傳來馬蹄奔騰的聲音。
又有一批人向這裡趕來。
這平時人煙罕至的官道今天怎麼就成了香餑餑了?
岑婧趁著眾人紛紛轉頭向來路望去時,一個縱身躍起,瞬間消失在了馬車上。
將她團團圍住的人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人就不見了,隻能看到一個瀟灑遠去的背影和她留下的一句:
“感謝的話,把我買馬錢報了吧,十兩銀子,送到江城關令府就行。”
【我沒記錯的話,你那匹馬不是六兩買的嗎?】
被係統明著點出來,岑婧半點不好意思也無,一臉理所當然道:
[馬販子要十兩,那四兩是我還價還下來的,是我的口才費,跟馬有什麼關係?]
【......】
而就在岑婧離開沒有多久,一隊身穿甲胄胯下騎著高頭戰馬的將士就從遠處疾馳而來。
領頭的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壯男子,他眉目淩厲長相周正,下顎一圈淺淺的胡茬更為他增添了幾分獨特的硬漢氣質。
聽著屬下上報的情況,那人隻是蹙著眉深深看了一眼方才岑婧離開的方向,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將軍,您說那人會不會就是京中派來的那位都尉大人?”
身邊一名士兵打扮的人同樣麵色凝重,試探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們早就得到消息,皇上將今年的武狀元下派來了邊境。
封關都尉,掌軍政。
他們邊境軍這幾年雖說沒有什麼大的功績,可也無大錯,突然派一個毛頭小子來統管他們......
“呸!那小子就憑一道聖旨一個官職,就想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想都彆想!”
見眼前的將軍並沒有開口,那人攥了攥拳一臉的不服不忿。
“再有一次,軍法處置。”
可那被稱為將軍的人隻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情緒。
“那什麼......”
正在眾人準備收拾完這殘局立即回營時,一個清脆的音色再次響起,竟有些耳熟......
像是......方才那深不可測的少年?
他竟去而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