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身上自帶的天然狗毛換成了一身鮮嫩的鵝黃衣衫,學著從前見過的女修士那樣,在耳後隨意挽了兩個小揪揪。
配上那極具迷惑性的外表,妥妥一個清水出芙蓉的清純貌美仙門小師妹。
她坐在一棵參天古樹上,晃著兩隻小腿百無聊賴的抬頭看著天上像是在發瘋的窮奇,心裡卻開始暗中盤算著一些個損人利己的小計劃。
“到底好了沒有啊......”
“好了,倒!”
算著時間差不多,窮奇直挺挺的墜落下來時,岑婧也立馬跳下了樹,同時還不忘在地上滾兩圈。
從隨身攜帶搶來的靈寶袋裡掏出一個繩子形態的法器,湊到那偷睜著一隻眼睛的窮奇身邊踹了一腳,待他重新閉上眼睛後,三下五除二便將他五花大綁。
然後迅速坐在他身邊,伸出手朝著自己大腿就是一把!
“唔——嘶......”
含著眼裡的淚花,一人一虎靜待魚兒上鉤。
“在這邊......剛才那凶獸就是落在了這個方向!”
“快!不要讓他們搶了先!”
很快,紛雜嘈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岑婧瞪大了眼睛,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看向來人。
“誰?!”
一隊人馬最先到達,他們沒有在意岑婧,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看起來奄奄一息不再動彈的凶獸。
“虎身、鵬翼,這是......這是那雲斷山雙雄之一的窮奇?!”
“真的是窮奇,這凶獸怎麼會,那隻黃狗呢?”
未知的危險讓他們不敢隨意靠近,生怕又是這雲斷山雙雄陰人的套路。
外界將這一虎一狗都傳成邪祟了,鬼知道是不是那陰死人不償命的小黃狗在背後搞鬼。
“咻咻咻”幾道破空之聲。
越來越多的人族修士停在不遠處暗自觀望,他們小聲議論,就是沒人敢上前探查。
也有人注意到了老虎身邊那驚魂不定的岑婧,大著膽子高聲與她對話:
“敢問道友這裡發生了何事?”
被忽略多時的岑婧一聽立刻眼神一亮,表情帶著三分空洞三分悲傷和四分的劫後餘生:
“我......我哥哥他們,他們都死了,都......都被凶獸殺死了嗚哇......”
“嗯?!”
眾人一聽,心下立刻明白了幾分。
這些年總有一些勢力對雲斷山的神獸念念不忘,派出族中年輕弟子妄圖收服一頭用以震懾其他勢力。
想必這姑娘和她口中的哥哥就是哪個隱世家族的年輕天才,卻除了這小姑娘逃過一劫外,悉數葬身在神獸的利爪之下。
想到這裡,又有人試探道:“那......那你身後的窮奇是......”
岑婧越演越上癮,抽抽搭搭泣不成聲的講述了早就編排好的故事。
大概就是,她跟族中兄長奉命帶著家族法器來抓捕神獸,恰好遇到兩隻神獸對戰兩敗俱傷,這個時候他們就衝上去想要撿漏,卻被那重傷的神獸全部殺死。
哥哥們拚了性命護住她,她也拚儘全力催動族中法器將這再次遭受重創昏迷不醒的窮奇捆住,可那隻小黃狗卻逃向了山脈深處。
聽完她斷斷續續的敘述,周圍的修士們個個倒吸涼氣眼神火熱。
這......這難道是被幸運之神光顧了?
察覺到周圍的眼神開始變得不對,岑婧猛地抹了抹已經哭花的小臉,踉蹌的站起身來雙眼通紅的衝著他們大吼:
“你們想乾什麼?!這是我哥哥們拚了性命才抓到的凶獸!你們不能搶!”
她這麼一說,周圍動了心思的人便不再掩飾,目光灼灼的盯著窮奇邪笑道:
“哼,小妹妹,知道什麼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麼?我勸你乖乖的將神獸交出來,否則......”
“彆過來!”
見已經有個彆的人開始向前逼近,岑婧後退一步猛地抓住窮奇身上的繩子:
“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就解開困獸鎖,到時候上古凶獸複蘇,大不了大家同歸於儘!!!”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均是目光一凜,那些不斷靠近的人也僵在當場,不敢前進寸步。
誰也不敢賭她說的是真是假。
賭輸了,就什麼都沒了。
而就在雙方僵持氣氛膠著之時,人群後方一個男聲響起:
“小姑娘,如今這個局勢,單憑你自己決計無法帶著凶獸離開雲斷山。”
隨後,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通道,一個身穿青衣氣度不凡的男子緩緩踱步而來。
他看著狼狽不堪的岑婧,笑容如沐春風道:
“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這時,周圍十分懂事的旁白兄就開始了身份介紹:
“這是神劍山的仁劍公子周楚仁!他竟來了,事情難辦了......”
“什......什麼交易?”
岑婧紅著眼睛看向他,一副驚弓之鳥的小白兔模樣,實則卻在心裡樂開了花。
“就喜歡這種又菜又愛裝逼的,親測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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