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那女修士一邊伸長了脖子向齊家門口張望,一邊對旁邊滿臉“震驚我全家”的岑婧說道:
“今日是齊家大少爺齊昀的繡球招親大典,咱們這些個道友都是為了此事專程趕來。”
岑婧皺著眉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那你說被人搶走了是......”
“害!這事說起來我就來氣!”
一提起這事,那女修士也不往裡探頭了,退回身來兩手掐腰對岑婧憤然道:
“剛才這繡球正拋的好好的,大家也都跟這兒一窩蜂的搶,那繡球是從東邊滾到西邊,又從西邊滾到東邊,可誰成想,就在戰況正激烈的時候,一個......”
說著,她將手伸出來極力比劃著:
“這麼老高,這麼老壯的憨貨,二話不說上來就搶,將那繡球抱在懷裡,誰搶他還跟人急!你說說他明眼一看就是個男人,跟這兒瞎裹什麼亂!”
“額......”
通過那女修士聲情並茂的描述,岑婧大概能想象出當時那混亂又離譜的場景了。
其實這事吧......也不能該完全怪虎臂。
他雖然是隻揮著翅膀的老虎,但畢竟從屬貓科。
貓嘛......
也能理解。
尷尬的笑了笑,岑婧又問:
“這位道友,那您知道現在那搶了繡球的人......”
話音未落,女修士伸出手指向著齊府大門一指:
“他死抱著繡球不撒手,所有人都看見了,沒辦法,隻能被齊府的人請進去了,要我說咱們還是不能走,齊府把這人打發了,肯定還會重新——人呢?”
而此時的岑婧,已經穿過層層阻礙,來到了緊閉的齊府大門。
原本她以為想從正門進去,肯定還要多費幾番口舌。
卻沒想到自己剛剛表明來意,還未多說,立馬就被門口的侍衛開門請了進去。
......
“姑娘,您走快點。”
被一位自稱是齊府管家的老頭著急忙慌的領著進了齊府,穿過花園假山和靈田,兩人緊趕慢趕的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弘富麗堂皇的大堂外。
那管家忙不迭的上前叩門高聲喊:
“家主,一位姑娘自稱是來找虎臂公子,現下帶到門外了!”
這邊話音剛落,那緊閉的房門便被打開,管家將岑婧引了進去,又“砰”的一聲將門關上,麵色凝重的站在門外鎮守。
“老岑!”
岑婧一進門,還沒看清屋裡的配置,窮奇那一米九幾的大塊頭就向她撲來。
“呃——”
【我的老天,你可來了!】
還有係統也撒開蹄子顛顛的跑了過來。
就像是兩個在學校打碎玻璃被叫了家長的小學生。
“這位姑娘是虎臂公子的......”
岑婧剛瞥了那倆貨一眼,便聽見一個溫潤的聲線響起,她順著聲音抬頭望去——
隻見一位頭戴冠玉身著月白色衣衫,麵容清俊氣質出塵的男子正坐在不遠處看著她。
“我是他......”
掃了一眼大堂主位上那麵色難看的老兩口,岑婧心中有數,張嘴就來:
“他娘——的妹妹。”
“啊?”
“呃?”
無視身後那倆沒用的東西,岑婧上前一步,禮節周全的對那公子笑道:
“我是他姨,我這個侄兒吧,從小腦子就不太好,如有冒犯,還請見諒,見諒......”
那公子聞言微微蹙眉,“......姨?”
“哎!”
岑婧答應的十分乾脆。
這時,主座上那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突然開口:
“既然都是誤會,就請這位姑娘......”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那最先開口的清俊男子打斷。
“父親說的哪裡話。”
那人聲音並不大,語氣和氣質一樣溫潤和煦,說出口的話卻是擲地有聲:
“咱們齊家也算是世家大族,整個泉城的人都看著呢,婚配之事昀兒不敢兒戲。”
說完,不顧那上座的兩口子瞬間黑了八個度的臉色,轉身對著一臉尷尬的岑婧道:
“在下齊昀,想必您應該也聽說了,今日是家父家母為在下張羅的一樁喜事,令......令侄搶了繡球,便也就與在下——”
“你先等等。”
岑婧抬手,對那公子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隨後一把將窮奇扯到一邊,還不忘薅上係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