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開始跟擺地攤一樣,從靈寶袋裡把那些天材地寶一樣一樣往外掏:
“太陽神石、天河朱砂、龍紋草、天火液、離火沙、聖靈草......還有,紋身那小子兜裡摸來的萬年雪玉髓。”
她自己一邊嘟囔一邊將那堆靈力充沛閃耀著各色光芒的天材地寶,一股腦全都扔在了那張不大的茶桌上,瞬間那張桌子便被一片霞光籠罩。
說是天材地寶就是天材地寶,多給陸青嵐一個袋子裝,岑婧都覺得吃虧。
“好了。”
將東西全都放下,岑婧拍了拍手準備起身,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坐了回去。
從兜裡摸出一副紙筆,用著並不標準的書寫手法,歪歪扭扭的寫著什麼。
寫完又欣賞般的舉到自己麵前,吹了吹上麵的墨跡,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得留下點證據,不然這老小子轉頭不認賬怎麼辦?”
負手靜立在她身旁的江鬱離自然在她將那張紙舉起來的瞬間就看清了上麵寫......或者說是劃的字,實在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字倒是不多,但每一個都讓她寫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阝擊亻山尊,車西在這,訁兌訁舌算類劃掉)婁攵。》
落款沒寫名字,卻畫了一個代表性十足的小狗爪子圖案。
這麼多個世界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字跡狂放又潦草。
“......”
他搖頭輕笑一聲,隨後上前一步。
岑婧正準備拿桌上的雪玉髓將字條壓住,卻突然從身後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修長的二指並攏輕輕點在那張白紙上,清冽又帶著一絲笑意的男聲自頭頂響起:
“還是我來寫吧。”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隻手便就著這個姿勢,將毛筆從她手中輕巧的抽了出來。
隻見那白皙修長的手將毛筆拿在手中微微調整,拇指按,食指押,中指鉤,餘下兩指或格或抵,隨手間便是一個漂亮又極其標準的握筆姿勢。
“筆要這樣拿。”
江鬱離的聲音又從頭頂響起,見她沒有回應,也不再多說,隻是食指輕輕摩挲筆杆,聲音下意識的放輕:
“紙。”
“拽什麼,我這叫狂草,大藝術家,你懂不懂啊你......”
岑婧感覺到自己被一顆竹筍鄙視了,雖然小聲嘟囔著但還是不得不從靈寶袋中又拿出一張白紙平鋪在自己的“藝術品”旁邊。
兩人一坐一立,江鬱離就站在她的右後方,單臂環過她身側穩穩握筆,以一個不算太過緊密又稍微有些親昵的姿勢,在白紙上輕輕落筆。
漂亮的正楷就像是他的人一樣,俊秀、挺拔,淩厲的筆鋒處卻藏著迫人的鋒芒。
他一向寫的一手好字。
江鬱離雖然說替她寫,但內容卻還是她之前簡單粗暴的大白話:
《陸仙尊,東西在這,說話算數。》
寫完這些,他卻並未停筆,而是調轉筆尖在落款署名處認真又仔細的畫了一隻圓滾滾的小狗爪子。
岑婧低著頭認真看著他的筆尖軌跡,等他畫完又扭頭看了看旁邊那副。
彆說,這小狗爪子畫的還真有點東西。
江鬱離畫完就輕輕將筆放下,在岑婧一臉感興趣的舉著那張紙研究小狗爪子署名的時候,不著痕跡的將原本她自己寫的那張紙拿了起來。
拇指在紙上微微摩挲,瞬間便將上麵原本的書法大作痕跡統統抹了個乾淨。
卻唯獨隻剩下那隻比較抽象的小狗爪子圖案。
站在她身後同她用著類似的姿勢端詳一番後,心安理得的折起來。
收進自己懷裡。
這一幕卻被眼尖的岑婧瞧見,扭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你小子偷我簽名乾嘛?”
江鬱離一點被抓包的尷尬也無,神色坦然的開口:
“畢竟是未來的狗神。”
“......你小子晚上睡覺的時候最好兩隻眼睛輪流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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