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當時天極靈泉突然乾涸,齊母謊稱靈泉並不在齊家,而是在一處秘境中,以此周旋,通天蒲樹族的人這才留了齊家上下的性命。
否則,靈泉到手之際,不光是他們,齊家上下都不會留有一個活口。
他們裝作攜款潛逃的樣子遣散家丁,一是不讓通天蒲樹族的人看出端倪,二是為了不將正巧離家的兒子牽扯進來。
這裡,是通天蒲樹一族關押勞工的地牢,而他們之所以需要勞工,據齊母猜測,應是該族出了大問題,需要大量修士作為勞動力,深入底下挖掘靈源供給什麼東西。
“供給什麼東西......”
聽完齊夫人的話,岑婧隻是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自言自語。
隨後便自顧自的站起身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向那地牢門口走去。
窮奇見狀開口叫她:“老岑,你乾啥去?”
岑婧腳步不停,一直走到門口,抬手摸了摸那布滿結界的鐵柵欄,語氣平靜道:
“來都來了,不得去參觀參觀?”
“那我也去!”
“我也去我也去!”
“黃狗大人,你看......還得小獸跟在您後麵鞍前馬後不是......”
“呃——”
彆人還在踴躍報名,而懂事的筍早就已經風度翩翩的第一個站在了她身後。
“岑姑娘,彆白費力氣了。”
對麵齊父的聲音突然傳來,他悠悠的歎了口氣十分悲觀的勸道:
“我與夫人被困在此處已接近月餘,不是沒有想過方法逃離此處,可此處的結界甚是詭異,靈力無法正常運轉,就算夫人身為元嬰境......”
“吱嘎——”
他這邊話還沒說完,突然傳來鐵柵欄打開的聲音。
齊父猛地抬頭,一下便與站在鐵門外那十分眼熟的岑姑娘一行人對上了眼。
“......”
餘下的話更是如鯁在喉,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身邊的齊夫人雖然也有些驚訝,但還是很快便收斂了情緒,視線掃過那被窮奇扛在肩頭隱隱發出鼾聲的兒子,久久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她看向岑婧,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探究意味:
“岑姑娘,你究竟是何人......”
當初在齊府,她就覺得這女子並非尋常人,如今再看更是令人心驚。
而岑婧隻是輕輕將手覆在鐵柵欄的結界上,瞬間靈光大盛。
隨後那堅不可摧的結界就像是易碎的氣泡一般,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便迅速消解。
“吱嘎——”
岑婧輕輕拉開門,掃過牢房中修士們一個個充滿希冀的眼神,最後落在齊昀父母身上。
微微勾了勾唇角,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回答:
“我不是人。”
齊夫人還沒說話,那臉上仍有兩道淚痕的齊父便一臉不讚同的開口道:
“......岑姑娘,怎可如此自辱,還是莫要太過謙遜。”
“......”
門口站著的人聞言瞬間垂下嘴角,眯了眯眼睛邁步走進這間昏暗的牢房。
站在齊父麵前,又揚起一個十分“核氣”的笑容:
“齊老爺......”
“岑、岑姑娘......”
齊父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什麼,這岑姑娘年紀不大,但看著她這張臉,竟然比領夫人家法的時候還要令人毛骨悚然。
麵對他的慌亂與齊夫人的警惕,岑婧隻是輕輕讓了讓位置,指向站在外麵那幾人中,十分顯眼的羊駝,故技重施道:
“這不,上次忘了跟您介紹,這是我的靈寵......”
“草泥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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