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蒲公英女王手中那四顆絨毛一樣的蒲公英種子,岑婧笑得見牙不見眼:
“你們放心,這事交給我......”
剛想伸手去拿,女王卻猛然將種子收了回去。
見岑婧眯起眼睛表情不悅,那蒲公英女王也略帶尷尬,但還是在眾位長老的眼神支持中問道:
“這是我們的誠意,你呢?你要如何證明自己可以令祖樹種子複生?”
她當然知道這隻狗來到通天蒲樹族就是為了這祖樹種子,若能成功培育祖樹,將族中僅有的種子贈予她一枚也是無妨,可萬一......
萬一她隻是為了得到種子而說謊,萬一她們並不能將祖樹種子培育成功。
若是如此,通天蒲樹一族,將會遭遇滅頂之災。
岑婧聳了聳肩,似笑非笑的看著那明顯猶疑不決的女王,以及旁邊不斷焦急張望的長老們,輕描淡寫道:
“你們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
女王聞言頓時瞳孔緊縮。
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再好的選擇了,若是不抓住這一次機會,等到祖樹真的油儘燈枯,族群也會走向末路......
“可是......”
另一個長老開口:“你總要拿出些誠意,讓我們放心將祖樹種子交給你吧。”
這是一場豪賭,他們通天蒲樹一族,已經輸不起了。
“......”
看著這群眼神充滿希冀與忐忑的婆婆丁,岑婧沉默良久才悠悠的歎了口氣,一本正經的進行科普:
“你們的祖樹,之所以無論用什麼方法都種不活,歸根究底其原因就是環境。”
“環境?”
“對。”岑婧點了點頭,臉上表情罕見的認真:
“通天蒲魔的祖樹,生長於上古時代,而由於上古一役造成的地殼陷落導致靈氣環境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所以想要將祖樹種子種活,就需要上古時代的環境。”
一聽這個,那女王眼睛亮了一瞬又再次犯難:
“這說起來確實有幾分道理,但上古時代已經過去了數萬年,這樣的環境又如何再現?”
岑婧微微挑眉,語氣意味不明:
“我既然說的出來,就一定有辦法做,隻不過嘛......”
“隻要你能成功令祖樹種子萌芽,我可以代表通天蒲樹一族,答應你一個條件。”
明白她的意思,女王也顧不得被敲竹杠,言辭懇切道:
“隻要我們能辦得到,上天入地,在所不辭!”
麵對態度前後差距如此之大的蒲公英女王,岑婧隻是眯了眯眼睛,笑的一臉狡黠:
“我倒還真有一件事......”
......
將通天蒲樹所有的族人全都聚集與此,女王和九位長老麵麵相覷的站在最前方。
互相對視一眼後,又不約而同的看向那祖樹下並排站立的三個身影。
其中一位長老目露遲疑,欲言又止道:
“這......這位道友,這是不是有些太、太過強人所難了?”
這狗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他們通天蒲樹族長的一個承諾到底是何等價值她心裡沒數嗎?
讓他們所有族人聽大酷鑔樂隊的現場表演,這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下才能提出來的條件?
拋開這些不談,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唱歌有多難聽嗎?
難道就真的沒人告訴過她這件事?
看著台下一臉懵懂不明就裡的小婆婆丁,和前麵領頭的那婆婆丁女王和長老,岑婧輕輕敲響木魚:
“狗狗我啊,最喜歡唱歌了捏。”
“......”
女王一語不發的看著台上,她又怎麼看不出來,這隻狗哪裡是熱愛音樂。
她純粹就是為了打擊報複,報複自己之前對她的無禮。
可是,為了祖樹......
她眼神帶著舍生赴死的毅然,緩緩轉頭跟九位長老分彆交換了眼神,隨後又重新看向岑婧,咬緊牙關,語氣堅韌:
“你......唱吧!”
“......”
在這一天,無辜的通天蒲樹族人遭遇到了植生中最重大的一次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