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佛光蔓延,荷花池中的水便開始像沸騰一般翻湧。
原本悠閒聚在一起的靈魚群也開始感覺到了危險逼近,一哄而散。
“當——”
突然,岑婧手中的木魚瞬間戛然而止,沸騰到了極限的荷花池也隨之平息了那翻湧的浪花。
“你......”
被窮奇和朱雀攔住的睚眥瞪大了眼睛向池中看去。
卻隻看到那荷花池裡原本數十尾靈魚,此時個個肚皮朝上一動不動,整個水麵全都覆滿了密密麻麻的魚肚白。
“......”
他瞬間語塞,根本不知道此時要對她說些什麼好。
這隻黃狗,竟如此大的氣性。
不過是被幾尾靈魚編排幾句,便就當場將整池的魚活活震死!
活閻王也不過如此了......
麵對睚眥那震驚的目光,岑婧也隻是衝他挑眉笑了笑。
隨後從兜裡掏出一把長槍模樣的法器,微微一招手,池中那幾尾最大最肥美的靈魚便自動躍了上來,剛好插在那長槍之上。
將插著靈魚的長槍往旁邊一遞,窮奇便自動自發的接過,舉到朱雀身前。
那朱雀也是輕車熟路沒有絲毫扭捏與猶豫,當場吐出那傳說中的世間至陽之火——
烤起了魚?
一頭窮奇,用朱雀的南明離火,烤魚?
這天下奇聞,彆說是睚眥,就連畢方都忍不住嘖嘖稱奇。
以前隻知道這狗在雲斷山玩的花,卻沒想到現在這狗玩的這麼花。
而岑婧心裡卻沒想那麼多,隻是咽著口水不住讚歎,真不愧是玄黓王養在王宮的靈魚,烤出來的味道還真不是一般的香。
就是在雲斷山,她也從沒烤過味道如此香的魚。
這味道讓她瞬間食指大動,剛想伸手卻被身旁的江鬱離按住。
他衝岑婧輕輕搖了搖頭,“還沒熟。”
又轉身接過窮奇手中的長槍,暗中催動朱雀的南明離火,保證每一麵都均勻受熱。
很快,更加濃鬱的香味飄來,等在一旁的小狗此時若是本體,隻怕那尾巴都快要搖成螺旋槳了。
江鬱離看著旁邊那一臉“快炫我嘴裡”的岑婧,微微勾了勾唇角抬手幻化出一截小小的竹簽,將烤的最好的一條魚穿起來,穩穩遞到她的手中。
隨後又將剩下的魚分給一旁不斷咽口水的窮奇,以及口水都要將口中南明離火澆滅的朱雀。
晃了晃手裡剩下的最後一條魚,他看向那一臉震驚的睚眥和眼神鋥亮充滿渴望的畢方,淡淡問道:
“隻剩一條了,你們倆......”
“我要我要!”
沒等那睚眥再開口譴責什麼,一旁的畢方順勢就坡下驢,搶在他之前一臉希冀的舉起了手。
接過烤魚後邊吃還邊給自己找理由:
“唔......這畢竟是王上的愛寵,唔......若是、若是烤了都沒人吃,那豈不是有損王上品味......真香......”
“畢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