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玄黓不是說禁止樂器嗎?這囚牛怎麼還跟這兒猶抱琵琶半遮麵呢?]
頓了頓又接著補了一句:[這也太難聽了!]
囚牛,喜好音律,龍之長子。
[誰都能說他彈的難聽,你不行。]
白虎神識緊隨其後:[兵門是狴犴。]
狴犴(bian),形似虎,龍之第七子。
話畢,青龍的神識傳來:
[彆說了,我這兒竟然是蒲牢,這膽小如鼠的家夥,上古年間被一隻鯤嚇得吱哇亂叫這事我還記得呢!]
蒲牢,聲若洪鐘,龍之第四子。
說完這些,他隨後又習以為常的補了一句:
[玄武在陣門,我瞧了一眼,他那兒是霸下。]
霸下,又名贔屭bixi)似龜有齒,龍之第六子。
八隻獸都報完自己那邊的情況,且都已就位,見岑婧沒說話,窮奇便再次傳來神識詢問:
[老岑,你那兒咋樣?有沒有危險?]
岑婧沉默良久,才從負屭剛才那激情高昂的第二首詩裡緩過神來,掐著大腿默默回道:
[我到了,臨門這兒有一個......嗯......]
絞儘腦汁醞釀了半天,岑婧才找到這麼一個適合的形容詞來形容負屭:
[一個絕望的文盲。]
[啊?]
還沒等眾獸詢問這文盲是怎麼絕望法,江鬱離的神識便隨之傳來:
[我開始破陣後,我們隻有一炷香的時間,記住,一定要同時打破陣門。]
此話一出,原本還想八卦一二的他們瞬間便恢複了正經,潛伏在暗處的身體漸漸繃緊,蓄勢待發。
[行動!]
隨著江鬱離一聲令下,暗中蟄伏的他們便猶如駑箭離弦,向著那死死盯住的目標同時疾射而去!
除了玄武。
當然,他的對手也不快就是了。
上古四靈,鎮守四方,維護世間穩定與安寧,在上古被人族稱為祥瑞之獸,奉為真神。
上古四凶,為禍人間,是禍端與災難的象征,在上古年代,人人談之色變望而生畏。
儘管雙方都身為上古王族,可四靈四凶皆是實打實的純血王族,種族血脈可比肩九陰燭龍。
而身為祖龍血親的龍之九子,雖繼承了祖龍的部分血脈,但終究並非純血王族。
麵對真正的上古王族拚勁全力的偷襲撲殺,饒是再強也難以招架。
不過,卻還是出了一個異類,體內沒有絲毫王族血脈,卻能吊打上古王族。
而很不幸的,遇上這隻狗的負屭,正是龍之九子中最像龍。
卻也最菜的一個。
負屭低頭看了看那氣勢洶洶的衝上去,卻連這隻黃狗一招都沒接下,就躺倒在地不省人事的三隻上古獸族。
“你......你想乾什麼?!”
聲音雖然顫抖,卻還是大著膽子試圖用自己的一身正氣將她喝退:
“我、我可警告你,我可是祖龍八子負屭,你若敢動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
岑婧一邊觀察著陣門的組成,一邊煞有介事的抱著手調笑道:
“就吟詩作對?吟一首千古絕唱罵的我抬不起頭?”
“......好主意!”
沒想到負屭非但聽不出岑婧話裡的奚落,反而還打蛇隨棍上,言辭認真的跟她打著商量:
“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若我們來文鬥如何?”
“文鬥?”
一邊敷衍的應付他,岑婧一邊在心裡默數時間。
“對!我們就以今日之事為題,來一場吟詩作對的文鬥,豈不快哉?”
說話間,一炷香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半,而關於這位絕望文盲的絕句,她也不想再聽第三首了。
“我拒絕。”
“你......這又是為何?!”
岑婧唇角微勾,好整以暇的看著那明顯是在拖延時間的負屭,緩步上前的同時悠悠答道:
“因為你吟詩......就是跟這個世界——作對!”
二話不說,小狗出拳!
“砰!”
“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