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婧當然不會就這麼衝冠一怒為青筍。
雖然以她現在的神力,拿捏司命星君那個文職工作者是完全沒問題,碰上一重天那些個鐵麵無私的戰神,也能打一打。
但她又不傻,能開動智力解決的問題,又不是一定要打打殺殺。
想到這裡,她手中瞬時閃過一道銀光。
下一秒,蒼耳便震驚的指著她手中那本薄薄的冊子焦急道:
“這......這不是命冊嗎?您怎麼......怎麼還給偷出來了?!”
“說話注意點,我這叫0元購。”
扔給小胖丫頭一個“你懂個屁”的表情,岑婧慢悠悠的將手中那泛著淡淡金光的命冊翻開——
這是一重天那位水德星君的命冊。
回到天界這段時間,她也不是什麼都沒乾。
這二十天,她已經籠絡了附近大半的靈花仙草,每天都點不同的花花草草講故事,多數都是天界的一些奇聞趣事。
也就是俗稱的八卦。
這次去司命殿,一是為了打探江鬱離的真正身份,二就是順便將這水德星君的命冊給順來。
水德星君,名辰星,管人間水族,鉸龍群魚,雪雹凝寒之事。博大冠五行之首,生萬物之根,海濱江河宰酌之事。
是一重天掌水的神官,雖然並非戰神,神位卻也不低。
可要說這水德星君,就必須提起與她同僚的另一位——
火德星君,熒惑。
這二人的風流韻事整個天界人人皆知,明明水火不容,那辰星卻偏偏對熒惑動了心。
幾十天前,火德星君熒惑下界應劫,辰星得到消息,便也自封神格隨著一同去了。
她便打算從水德星君這裡下手,看看能否從一重天的人那裡套出些有用的話來。
“......”
待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那頁紙,了解兩人在小世界裡的經曆後,還是忍不住暗暗讚歎了一句:
貴圈真亂。
什麼青梅竹馬,什麼替身文學,什麼白月光朱砂痣,什麼強製愛,什麼囚禁pay......
在短短的幾十年,兩人將這些虐身虐心的智障情節玩了個遍。
這麼說吧,看完辰星命冊裡應劫那頁,饒是岑婧這樣沒心沒肺的人也實在忍不住小臉通黃。
兩人糾糾纏纏幾十年,最後竟然還是be,一死一殉情。
算算命冊中的時間,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所以,岑婧在大鬨完天機泄露處後。
非但沒有像戲文裡寫的一樣,怒發衝冠的打上一重天南天門。
反而老老實實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勤勤懇懇的繼續值守因果池。
倒是司命事後整整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生怕自己被天帝他老人家追究一個不小心說禿嚕嘴的罪名。
......
三天後,正在因果池邊,津津有味的聽一朵迎春花講太上老君情史的岑婧,突然耳朵動了動。
眼神瞬間就瞟向了那緩緩分開的水池。
隻見一名雙眼通紅,身上似乎還帶著點點血跡的女人出現在池中。
那女人左腳剛剛踏上水岸,下一秒就被一條手臂從背後攬了個滿懷。
“噗通——”
雙雙倒進池中。
“!!!”
然後岑婧和蒼耳以及那些花花草草也不講故事了,個個探著腦袋睜大了眼睛看那倒在池中親的難舍難分的兩人......
“唉......水德星君如此溫柔動人,怎麼就非火德星君不可呢?”
“如今看這情形,兩位星君終於可以修成正果了......”
“果然,我嗑的cp,沒有一對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