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離看著手邊的檸檬水。
她記得自己沒要過檸檬水。
不過她沒問那麼多,端起檸檬水喝了一口。
穆離還要回軍訓,這頓飯並沒有吃多久,就吃了個十來分鐘。
段臨風來回香樓一向是細細品慢慢嚼,還會喝幾口小酒。
這店貴得要死,不好好的品個夠本不罷休,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回香樓吃這麼短的時間。
知道穆離還要軍訓,也沒多說什麼。
剛走到第三樓,準備繼續往下走的時候,迎麵撞上了一行從包廂裡出來的人。
他們穿著一襲迷彩訓練服,身姿挺拔。
為首的是白僮。
白僮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段臨風和聞淵身邊的穆離,她對這張臉很熟悉,是她軍訓的那個班的學生。
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移開了視線,不卑不亢的朝聞淵和段臨風打招呼,“段少,聞小三爺,你們也來回香樓吃飯?”
隻是,她在打招呼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視線都在聞淵的身上。
聞淵插兜站著,身子斜斜的朝著穆離,聽到她打招呼,眼皮都沒掀一下。
回香樓確實貴,但也分品級,在京城地位越高的,能上的樓層也能越高。
聞家和段家是京城的五大家族,能上第四層也不足為奇。
段臨風認識她,白家雖然比不上他段家,但也不差了。
而且他在之前一些宴會上看見過白僮,也聽說過她是作戰特訓營的。
“啊,對。”段臨風回了,“白小姐,你們怎麼來這兒吃飯了?”
他記得作戰特訓營的基地離這裡挺遠的。
“我們被京大邀請給新生軍訓,就隨便找了個地方請我的戰友們吃飯。”白僮說的挺輕鬆。
這麼說也沒什麼。
但她的語氣有點傲,乍一聽還是能品出點味兒來。
白僮身後的一個男人開口說話了,他笑著說,“什麼隨便的地方啊,我剛剛看了一眼菜單,貴得要死,嚇得我都不敢點菜了。”
“確實,我還聽說這家店每天的桌數還都是限量的呢,要不是白姐,我們還吃不起這家店。”
白僮站得很直,臉上表情淡淡的,不過細看,還是能看見她嘴角微彎起的弧度。
“這樣啊。”段臨風倒還有點佩服這位白家的小姐,能在作戰特訓營那樣的地方待下去。
他還有一些紈絝的公子哥朋友,也有被家族給送進去的,結果沒多久就被送回來了。
聞淵忽然抬腳踹了段臨風一下,“走了。”
段臨風立馬想起穆離還要回學校軍訓,朝白僮笑了笑,立馬繞過他們走了。
白僮微眯著眼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
那從打招呼開始就沒給她一個眼神的男人,此刻正微微傾了點身,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弧度朝穆離說了句什麼。
聞淵問穆離手上的食盒提著累不累。
穆離搖頭。
她知道聞家的這位小三爺,讀完大學後,就整天無所事事,跟段臨風這個紈絝公子哥一起,經常去一些娛樂場所玩。
幾年下來,大家族的人提起這位聞小三爺,就沒什麼好評。
不過她在有一次偶然看見了一份作戰特訓基地的視頻,是在幾年前的一屆軍訓視頻。
幾年前,作戰特訓營也有被邀請去給京大軍訓。
視頻隻是一小段,是一個男生就是很隨意的舉著槍瞄準靶子,一共十發子彈,九發打中了十環,一發脫靶了。
視頻裡麵的男生正是聞淵。
那是軍訓的一次射擊課,他就那樣懶懶散散的站著,微抬著下巴,還一隻手插著兜。
而他的眼神,深邃且專注,就隻是站在那兒就讓人忍不住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那也是她第一次這麼多年來,心臟跳動的頻率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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