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群人的身後,黛眉間不知何時染上了點雪,微蹙著眉好像挺煩躁,整個人都有點冷冷躁躁的。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也轉過了身來。
聞淵看見她,愣了一下。
莊煥也看見了穆離,看見她時,眼睛瞬間亮了不少。
他媽的,極品!
饒是流連花叢的莊煥,看見穆離也有點卡殼。
因為受了傷,穆離的整個精神狀態都不是特彆好,有點怏怏的,仿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不過,剛才她有注意到球桌這邊。
唔,貌似他輸得還挺慘的。
再加上他們的對話,也想起全校師生大會那天,夏晚晚跟她說的那些話。
穆離就恰好站在了最亮的一束燈光下,栗色微卷的長發懶散的搭在腰間,皮膚很白,透著兩分病態嬌弱的感覺,可那雙懨懨眼尾微挑的眸子掃過來,就好像一片羽毛,輕飄飄的落在了心坎上。
莊煥的視線落到她身上後就沒移開過,也沒維持之前的風度了,甚至表情都有點呆。
穆離的耐心一直不太好,而且這個人的視線讓她很煩,特彆冷燥的開口,“比,還是不比?”
莊煥沒在乎她說的彩頭兩千萬,隻是下意識的覺得她隻是開了個玩笑,拿出自認為最好看的笑容說,“這麼漂亮的一個人兒,我怎麼舍得欺負。”
“有時候,人貴在有自知之明。”穆離稍稍抬了下眼尾,側著眉眼看著聞淵,“你要是長得跟你旁邊那個的臉一樣,我可以考慮手下留情。”
剛比完,莊煥就站在聞淵的旁邊。
一開始他還能維持一下表麵風度,直到穆離說完最後一個字,他的臉色就完全的黑下來了。
段臨風在心裡拍手驚歎,他第一次知道她竟然還有毒舌這個技能。
而且,貌似還不是一般的毒。
從莊煥的臉色看,就能看出來了。
莊煥的臉色簡直就是變了又變,他最討厭被人拿來跟聞淵比較,這個女人的一番話,直接觸到了他的所有雷點。
和一個女人計較實在是有失風度,直接帶過回到一開始的話題上,他有些貪婪的把視線落到穆離的臉上。
“你剛才說,要和我比一場?”
她很煩把話說第二遍,隻是隨便的應了聲,“嗯。”
“我當然是可以跟你比一場,不過兩千萬的彩頭,你確定你拿得出來?”莊煥笑著說。
不是他看不起穆離,而是他根本就沒把穆離給放在眼裡。
在他們的這個圈子裡,他的台球技術,算是不錯的。
剛才還是他放水了,這才讓聞淵進了幾個球。
穆離沉默了一下,毫不客氣的指著聞淵說,“他有。”
她其實現在跟聞淵的關係有點微妙,但又有點說不出口,隻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他受欺負。
而且他被欺負的樣子,還真的挺可憐。
被某人當成了提款機,也沒說什麼,反而低斂了下眼睫,好似要把什麼東西藏在下麵。
莊煥猜出她和聞淵的關係不一般,“那好,我們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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