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
穆離站在原地頓了頓，轉身朝門那邊走去。
沉默‘睡著’的男人，似乎察覺到她離開，眼睫動了動。
下一秒，‘啪嗒’一聲，昏暗的雅間內亮如白晝。
屋子裡，酒氣逼人，開了燈之後，走到沙發前。
沙發很軟，男人整個幾乎陷在了沙發裡。
穆離站在一旁，打量著他。
男人睡著時，眉眼如畫，麵色白皙，卻又隱隱間透著兩分病態。
如果不是那紅透的耳垂和微紅的脖頸，根本看不出他究竟是喝醉了還是睡著了。
這樣一副美人圖，看著倒是挺賞心悅目的。
視線落到茶幾上擺著的幾個空酒瓶。
喝這麼多？
轉過頭看向睡著了的男人，黛眉挑了下。
挺能喝啊。
外麵樓下還挺鬨騰，所幸雅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倒也沒覺得有多吵。
穆離轉到沙發前，拿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給聞淵披上，自己則坐在了地上。
地上鋪著一層地毯，也不會覺得涼。
‘睡著’的男人：“……”
失策了。
屋子裡開著空調，穆離擔心他睡著這麼會著涼，將空調調高了兩度。
兩人就這樣一個睡沙發，一個坐地上，迷迷糊糊的過了一夜。
穆離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早上接近五點，這裡畢竟是外麵，一大早雅間外就傳來時不時路過的腳步聲。
她聽覺靈敏，聽到雜亂的聲音便醒來了。
轉頭看向身後的沙發。
睡得還挺香啊。
還不等她站起身，門外忽然傳來了比較小的敲門聲。
她起身走過去，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侍者，旁邊是清潔工具。
侍者看見穆離態度恭敬的鞠了一躬，隨即道，“您好，請問顧客你們什麼時候離開呢？我們要開始打掃了。”
穆離偏頭掃了一眼還睡著的男人，她說，“還在人在睡覺，不能再等等？”
“這……”侍者麵露難色，“這恐怕不行，碧落園的規矩是在早上五點整必須要打掃每個雅間，否則被經理查到了，我會被扣錢的。”
穆離也不會為難他這個打工人，微一頷首，甩出一句，“等我五分鐘。”
把門關上，轉身回到沙發前。
穆離看著似乎還睡得挺熟的聞淵，一個晚上保持這樣的姿勢沒動一下，長長睫毛斂著，依舊白皙的容貌，脖頸處還有點紅。
在滿是酒味的雅間裡睡了一晚上，他們兩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酒的香氣。
似乎一聞便能醉。
穆離在茶幾上敲了敲，聲音不大，“回家睡。”
聞淵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