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離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伸出手想要給他擦擦汗。
手還沒伸過去，沙發上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聲音挺啞的，挑眉，“怎麼出來了？看我？”
“喝水。”穆離解釋，然後指著他的額間，“你生病了，讓我給你看看？”
聞淵撐著沙發坐直，忽視心臟處的絞痛，神色未變，“哦？這裡什麼儀器都沒有，你怎麼給我看？”
穆離垂眸，卷了卷袖子，然後又伸出手拉過聞淵的一隻手，將他的袖子卷了一下，“前段時間研究了一下中醫，可以給你把個脈。”
之前她就察覺到聞淵的身體似乎不太好，但他從未在她的麵前出過什麼問題。
隻有一次，在薑閻那訓練場時，他差點暈倒，還是她扶了他一把。
聞淵唇色發白，他抿了抿唇，最後還是沒有收回手，笑道，“好。”
穆離按上他的脈搏，細細的把脈。
脈搏跳動力度很大，沒什麼問題，最後啥也沒出來。
穆離垂了垂眸，在聞淵驚詫的目光下靠了過去，將耳朵貼在了他的胸口，聽他心跳的頻率。
聞淵麵色詫異，倒是沒想到她會靠這麼近。
心臟跳動得快了點，但穆離還是注意到，在她剛貼上去的時候，心臟的跳動是極其緩慢的。
聞淵垂眸，視線落到她毛茸茸的腦袋上。
心臟疼得有些厲害，雖然是她引起的。
不過，似乎他……
甘之如飴。
穆離抬起頭，眸光落到他的身上，沉默了兩秒後，她問，“你的心臟？”
被她猜到，他頷首承認，“嗯，每個月有固定的時間心臟會疼。”
穆離又沉默了會兒，“可以問是什麼原因嗎？”
男人麵色清冽，抬眸朝窗外看去，看不見他在想什麼，聳了聳肩，然後往沙發上靠了靠，唇色有些發白，“我自己也不清楚，應該是娘胎裡帶來的病根吧。”
穆離才入門沒多久，中醫也是心血來潮學了點。
等找時間讓老頭實驗室的儀器給聞淵做個全身檢查。
過了會兒，她忽然站起身，還順勢將坐在沙發上的聞淵拉起來了。
然後拉著他徑直往屋子裡走，“沒有窗戶，你在這兒睡一個晚上會生病，去屋子裡睡吧。”
聞淵眉眼下垂，視線落到被她拉住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