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全程見證了自家爺這半個多月來處於一個什麼樣狀態，但到現在還是有點吃不準聞淵究竟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
聞一倒了杯水過去。
看著聞一站在自己的麵前，穆離才反應了過來。
零逍也察覺到似乎哪裡有些不對勁了，湊過來忍不住開口，“首領，你們這氣氛是不是有點微妙啊？”
因為說話的原因，零逍靠得有些近。
不遠處突然一道漫不經心的視線掃了過來，多年養成的敏感習慣，讓零逍精神一震。
下意識的朝著視線看去。
嗯……敵意？！
為毛對他有敵意？
接著他就看見，坐在沙發那邊的熱武大佬起來了。
然後走過來了。
再然後……
他看見熱武大佬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撫上了自家首領的臉……
……
他眼睛應該沒出現幻覺……
穆離沒他高，感覺到臉上的觸感。
一抬眸便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那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得知他就是那三個小崽子的爹的心理。
沒由來的一種心虛感湧上來。
下意識的，她想跑。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麼。
眼底滿是雜糅的情緒，他低低的笑了一聲。
穆離動了一下，突然手腕被抓住了。
“想跑啊？”聞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另一手上的動作沒停。
她的臉上不知道從哪兒去沾上了兩滴血。
穆離抬頭和他對視？
他怎麼知道的？
聞淵又笑了聲。
“啊，忘了告訴你，最近對讀心術挺感興趣的，學了點，所以……”他忽然伸出手，虛空在她的心臟處點了點，“你想什麼，我都知道。”
穆離：“……”
她若是信了，應該就是腦子有病了。
臉上癢癢的，頂上還有那種讓她有點心虛的視線，不自在的動了動頭。
“彆動。”聞淵雙手抬住了她的下顎，兩人離得太近，近到呼吸可聞。
見她安靜下來，聞淵才繼續拿著手帕，一點一點的擦拭她臉上的血。
他們沒說話之後，包廂裡有種詭異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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