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離點頭,“針灸。”
聽到她說針灸,喬宴抬手扶了一下眼鏡,在沉默了幾秒後他才開口。
“這位小姐,溫家少爺的病非同小可,若你沒有把握,請不要隨意用這種沒有科學根據的土辦法,否則害人害己。”
喬宴話裡沒有歧視的意思,就是普通的陳述事實。
針灸沒有任何的科學根據,那些吹得神乎其神的土方法喬宴從來都不相信。
他從來都隻相信機器設備上最清楚的數據。
所以聽溫家人說要讓她去給溫嶠針灸的時候他才會加以阻攔。
他是被溫家請來給溫嶠看病的,他必須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起責任。
穆離知道他的意思,但她並不打算跟這個男人扯什麼。
眸色清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繞過他橫在自己跟前的手。
喬宴和她的視線對上,有些冷,還有些攝人。
穆離直接進了溫嶠的屋子。
喬宴還是不希望自己的病人出事,要跟上去。
‘砰’的一聲,門被甩上,喬宴被隔絕在外,他的鼻梁和門隻有五公分的距離。
微微蹙眉。
這姑娘的脾氣這麼暴躁?
喬宴習慣性的推了推鏡框,他下意識的朝溫家人看去。
見他們都盯著溫嶠的房門看。
搖了搖頭。
關心則亂,急病亂投醫的例子太多了。
他作為醫生,已經分析了利弊,可他們似乎都沒有聽進去。
喬宴心態好,若是普通的醫生,自己的病人被截胡了,自然心裡不爽就離開了。
可他卻留下應對以防萬一。
至少不能讓一條性命死在他麵前。
房間內,穆離取出鐲子裡的銀針。
之前任峯說她用的針不專業,後來穆離便找人重新打了一套針灸的專用針。
她將針紮進溫嶠的穴道中,慢吞吞的運針。
十幾分鐘後,見溫嶠的額間集起密汗,這才鬆了鬆。
能開始出汗,證明溫嶠的身體開始自行排毒。
溫嶠的身體上次她就檢查過,娘胎裡帶出來的病比尋常人更加虛弱十倍,不是各種珍貴藥物就能吊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