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言也正疑惑:“按理說,薛禦女這一胎皆是皇後細心照料的,竟還能被人將東西混入飲食中……”
今日外頭沒有太陽,冷風徐徐吹來,程音將大氅緊了緊:“那咱們看看到底是誰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吧。”
寧姝言看著墨色的濃雲擠壓的天空,沒有一絲光澤,冷風吹得樹葉狂亂的揮舞著,正是風雨欲來的景象。
攬月閣離絳雪軒比較近,寧姝言和程音到絳雪軒時許多妃嬪都還未到。
等蕭煜來時,嬪妃都到齊了,他看著行禮的後妃,微微瞟了一眼,見寧姝言也在走到她身邊親自扶了起來:“你身子剛好,應該在攬月閣好生歇著,怎麼也跟著來了。”
皇後聽到這句話正了正身子,抬眸看著寧姝言。見她柔聲道:“臣妾已經無事了,程音在臣妾宮裡,就隨她一起過來了。”
蕭煜拍了拍她的手後上座,眾妃看著皇上親自將寧姝言扶起不免心裡酸澀,莊妃輕飄飄鄙視的瞟了她一眼。
倒是宓婕妤今日也過來了,寧姝言打量了她一眼,她今日穿的倒是素淨一些,一雙眼睛定定的瞧著蕭煜。
皇後對蕭煜解釋道:“薛禦女近日嘔吐不止,身子十分不適,太醫查到薛禦女飯菜中有麝香和紅花之物,還好分量較小,也及時查了出來這才讓薛禦女逃過一劫。”
“皇後是懷疑後妃中有人下手?”
蕭煜自然明白,除了妃子誰會去害皇嗣?
皇後點點頭:“臣妾查到這兩月,在太醫院記載中,隻有莊妃和禧婕妤用過紅花……”
莊妃一聽,化的精致的細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皇後娘娘這是何意?難不成我還會去害她一個小小的禦女?”
程音亦是站了出來,福一福身:“皇上你知道的,臣妾自從上一次小產後,便月事不調,調經的藥方中有紅花也很正常,而且臣妾不屑於用這種手段去害皇嗣。”
她理直氣壯,平靜的看著蕭煜。
因為她和蕭煜相識幾年,且他經常來程府,她相信是蕭煜多多少少是了解自己一些的,再者他來玉漱宮時也見到過自己的確在喝藥。
莊妃目光微冷,決然道:“上一次陸太醫說臣妾氣滯淤阻,肝氣不暢,所以臣妾月事來之前都會服一副藥,這個月才沒喝了,皇後若不信派陸太醫來一問便知。”
蕭煜摸索著手上的玉扳指,扳指跟著他的思緒一起轉動,半晌沉聲道:“若是飯菜中藥物分量極小,那定是每日都動了手腳。”
這樣循環漸進,才不會被人發現,若是此人想一招害人就不會下如此輕的分量。
皇後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她道:“那這背後之人宮中應該也有剩餘的藥物,要不搜宮,方可知曉?可以先從臣妾宮中搜起。”
皇後自然著急,她知道蕭煜一向多疑,薛禦女這胎又是自己照料的,自己也是最有機會下手的,她是定要將幕後之人給尋出來的。
搜宮是大事,也是不光彩的事,不過皇後這般說了,所有妃嬪的宮殿皆要搜倒是還好。
蕭煜臉上如同籠罩著一層陰霾一般,陰沉無比,他冷冷道:“搜!”
說完他不經意的抬眸掠過莊妃,見她神色並未有任何異常,反而一臉平靜,再掃視了一番眾人才垂下了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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