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間葡萄架上的果肉成熟時,寧姝言則坐在秋千上蕩著,他便伸手摘下葡萄,剝好葡萄皮送到她口中,她便滿臉的愉悅和滿足。
回想起這一幕,蕭煜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幾分。
煊王見蕭煜心情看著不錯,這時起身道:“皇兄,臣弟近日在倉庫中發現了一件幼時的東西,那個時候父皇還在,母妃也還在,咱們幾兄弟還是皇子。看著這東西不免想起了大哥,皇兄還有四弟五弟”
說著他拿起手中的一個木盒。
蕭煜見狀,不由得問道:“哦,是何物?”
煊王眉宇間帶了些落寞之意,複而又深沉道:“臣前些日子有些地方冒犯了皇上,皇上您念在兄弟的情分上沒有責怪臣弟,這讓臣弟心中十分愧疚。這便贈上此物,以表皇上您對臣弟的包容和恩惠。”
說罷他起身上前,將盒子恭敬的放置蕭煜麵前。
蕭煜並不伸手去開盒子,隻是淡淡笑道:“你我雖是君臣,本也是兄弟,兄弟之間又如何會記仇呢。”
楊安肯定也是懂蕭煜心思的,連忙彎腰下去,將盒子打開。
沈采女正好在煊王的側方,她低垂的目光突然觸及到煊王輕輕抬了抬手臂,那衣袖中仿佛有沉甸甸的東西在下墜一般,甚是奇怪。
煊王又說著:“是,皇兄說的對,咱們是兄弟,則是一家人。”
沈采女目光又往煊王妃望去,見其握著手中的酒杯,可是手卻在微微的顫抖著,好似很緊張一般,便知曉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貓膩。
楊安打開木盒,見是一張裹起來的宣紙,蕭煜不禁有些好奇:“這是……”
煊王唇際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燭火下他臉龐似是帶了一抹晦暗不明的溫情:“這是父皇在時,親手畫的一幅畫。”
蕭煜聞言,拿起宣紙,緩緩打開。
這時,身旁一直凝視著煊王的沈采女見他另一隻手慢悠悠的移到右手袖口中去。
因為他背對著眾妃,長桌又正好掩蓋了煊王的動作,也隻有她才能看清楚一些煊王的小動作。
正這樣細細的盯著,煊王目光突然的往自己這邊瞟過來,她下意識的垂下眼簾。
片刻再抬眼時,煊王手已經伸到了另一隻衣袖袖口中,隨後精光一閃。
她瞪大了雙眼,高聲呼喊:“皇上小心。”
說著她衝了上去。
因為這一驚呼聲,煊王迅速的將匕首拔出,猶如一頭凶狠的猛虎一般,帶著瘋狂的狠戾直直刺向蕭煜。
就這樣眾人驚心動魄,千鈞一發之時,蕭煜隻感覺到一女子的身影擋在了自己麵前。
這讓原來反應過來想到躲避的他亦是一愣,連忙用手護住了她。
那帶著仇恨刺眼的匕首分明已經往前麵刺去,可是煊王在看清了那身橙色衣裙時,用進全身力氣收了回來。
儘管這樣,那匕首依舊沒有及時收回來,從女子肩膀淺淺劃過,最後再劃破了蕭煜的手腕上的衣衫。
與此同時,身旁皇後以及嬪妃驚慌失措的救駕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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