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王家大宅她晚上總得出去一趟。
收起手裡的契書，又是搜刮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宅鬥高手，殺生多了都會信佛贖罪。
這王家主母屋裡還設了一個小佛堂。
好巧不巧董淑珍還發現佛堂麵積不對，在佛龕後麵發現了機關，打開了旁邊牆，裡麵漏出一個五六平米大小的暗室。
暗室的三麵牆上，掛著一縷縷頭發，每縷頭發旁邊還或掛著或擺著一件東西。
正麵牆上頭發旁有的是簪子，有的是木梳，有的是胭脂，有的是一隻耳墜，還有鐲子……
這都是正常的。
董淑珍左手邊的牆上鑲嵌著置物架，是用木製托具，托起來的一張張美人臉，從人頭上，從發際線位置，一刀切穿到下巴，將眉眼唇擺成微笑模樣，精心泡製防腐後，放在木製托具上擺好。
右手邊，就沒左手邊整整齊齊的，什麼都有。
小老太太眼神一一掃過。
有手，有腳，有心，有耳……
“好看嗎？”
董淑珍正看的認真時，身後就響起了一個個幽幽的聲音。
原來，就這麼短的時間，白天已經過去了，第三天夜晚來臨。
小老太太頭也沒回。
“還行，就是手法不行，尤其這兩件擺件。”
說著，董淑珍指了指右手邊牆上一個位置的斷手斷腳。
“你看這切口，一點不圓潤，一看下手的人就很驚慌，都是兩三下才搞定。”
身後女聲無奈一歎。
“沒辦法，當時是第一次，我太緊張了，不過後來就好了，尤其左邊的這些臉，都是我一刀切完成的。”
說著，女鬼閃身飄到董淑珍前麵。
赫然是王家主母。
看見董淑珍這張老臉，王家主母原本興奮的臉色眼神暗了暗。
“雖然你太老了，可沒關係的，作為我第一個知己，我會珍惜整個你的。
我會挖空你，填滿草藥，就是挖出來的五臟六腑，我也會靜心泡製留下的，我還會……”
王家主母越說越激動，身上衣裙無風自動，麵部猙獰。
小老太太聽的也很興奮，還給王家主母出招，還建議王家主母給她花大價錢全身做個大拉皮。
就是做標本，她也要做無褶的老太太標本。
給王家主母說的一愣一愣的。
大拉皮是啥？
不等王家主母問出口，小老太太又提出了自己要熏特製熏香，要前調中調後調層次分明。
王家主母剛點頭，小老太太又開始提出自己作為標本時候的穿衣打扮，給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王家主母都震驚了，還沒見過這麼配合的收藏。
就是紋眉是啥？還要398根根分明的那種。
？？？
說的王家主母又期待又有很多問題。
她剛要問自己不懂的，小老太太突然抹起了眼淚兒。
“王主母啊，看在知己的份上，我臨死前，你滿足我點願望行嗎？”
王家主母還著急想了解啥是紋眉，啥是大拉皮，啥是嘟嘟唇呢，就想趕緊讓這個話題過去，她好了解清楚，趕緊下手。
良宵苦短，怕小老太太這皮糙肉厚要醃製的久。
對於滿足自己作品臨死願望這點小事兒，這沒什麼問題，王家主母果斷點頭，可到底是大家主母，給自己留了後路。
“我力所能及，不對我自身不利的，可以。”
小老太太一臉不好意思，“倒也不是啥大事兒。”
說著，從背包裡取出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