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看了看四周的人,臉色有些為難。畢竟玄鐵暗衛,是皇帝的私密組織。
涉及到的事情,基本是見不得光的。
柴慎知趣說道,
“陛下,我帶嗣昌回避一下!”
李世民搖了搖頭,如今柴紹都這個的德行了。
還能如何回避。
這點良知,體恤下屬的心,他還是有的。
“無妨,都是自家人。朕信的過老大人,還有嗣昌。”
隨後李世民將目光看向許敬宗說道。
“延族但說無妨,況且這件事,也和嗣昌有關。”
聽了李世民的話,柴慎麵無表情,行了禮說道。
“多謝陛下信任。”
如果換做平時,或許對於皇恩,如此信任,他會很高興。
然而如今他這一脈,都要斷子絕孫了。
家族中,反對他的,估計也會借這件事生事。
恐怕自己沒有老年得子之前,還得封鎖柴紹的事情,否則引來家族內鬥。
對於柴家,徹底捆綁在李世民的戰船上,還是分兩派的。
內心對於李世民,不僅沒有感激,相反,還有一些怨恨。
對於柴紹現場遇刺的情況,他後來了解了。
如今能夠得罪柴家,置柴紹於死地的,恐怕就是大唐內部其他世家了。
柴紹是柴家,極力主張,站在皇室這邊,削弱其他世家的。
大唐的世家,經過侯君集造反這件事情,都能猜到,唐皇可能被逼急了。
不再軟刀子割世家的肉。
在規則之內,與世家博弈。
輸贏,雙方各自認了。
侯君集的事件中,相對而言,是世家壞了規矩。
其實世家門閥也不想這麼乾,沒辦法,大夏太強了,給了壓力太大。
他們都是傳承很久的大族,自然不會像大元帝國,那種暴發戶。
以為能夠重創大夏。
大國博弈,拚的是底蘊。
大夏的底蘊?
嗬嗬!
柴慎怎麼也不可能想到,柴紹的殺身之禍,竟然是因為他的媳婦。
導火索,竟然是柴紹想要強迫李秀寧。
壓根和世家,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理所當然認為,這是世家給他們的警告。
在特定時候,世家都是相互團結,製衡皇權的。
並且大唐內部的矛盾,也日益加深,內部矛盾不斷激化。
李世民在不斷將權力,從關隴集團,過渡到山東集團。
柴慎將這一切,都怪罪在了李世民頭上。
他沒有想之前,也是他自己貪心,他也想將柴家,帶上新的高度。
反正如今他的心裡,一切都是李世民的錯。
許敬宗看李世民點頭,說道。
“陛下,這支弓箭的箭頭,來自獨孤家。
而箭身,則來自韋園成在長安西門外的莊園。”
李世民聽到獨孤家,以及韋園成,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冷哼一聲。
“好呀,還真夠熱鬨的。”
本來眾人就懷疑,多半是世家出手,要弄死柴紹。
如今現場遺留的箭,進一步證實了他們心中的猜想。
其實和證據關係不是太大,他們內心先入為主,認為是關隴集團,動的手。
讓李世民有些惱火的事,他沒有想到,韋家,也摻和進來了。
躺在床上的柴紹,臉上露出一絲狠辣。嘴裡呢喃自語的說道。
“獨孤家?韋家?”
這一刻的柴紹。經過這次的打擊,心理已經有些扭曲了。
腦海中就想著,如何報複仇人。
滿清十大酷刑,都得安排上。
李世民,看著許敬宗有些便秘的樣子,似乎還有什麼話說不出口。
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說道。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有什麼都說,還有什麼更壞的消息,也一並說出來。”
許敬宗的眼神,有些閃躲,還是開口說道,
“陛下,大夏皇帝,留宿長孫無垢那裡,根據我們的探子,傳來消息。
聲音從夜裡,一直響到白天。
都是長孫無垢……”
李世民有些麵目猙獰,雙手抓住許敬宗的衣領,悲痛萬分的怒吼道。
“你說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
然而這時候,柴紹的膽子,出奇的大,似乎對李世民,也沒有了什麼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