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我未婚夫?”
看著桌麵上的空白支票,司九音唇角輕彎,細白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桌麵,眯起的星眸滲出絲絲冷意,不緊不慢道:
“行,那就算算,我未婚夫值多少錢。”
聽她一口一個“未婚夫”地叫著,許願心裡極不舒服,強壓著怒火,維持麵上"大家小姐"的風範。
她了解過。
司九音雖然是司家的女兒,但從小不受寵,期間還因為精神方麵的疾病,送去鄉下休養過。
回來,又與家裡人鬨矛盾,被趕了出來。
不畫畫,又要上學,肯定很缺錢,才會找上西晏。
不然——
兩人差十歲,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我未婚夫現任薄氏財團總裁,資產超千億。”司九音麵無異色地挑著眉,唇角牽著淡淡的弧度,聲音很冷:“我跟他結婚,能分一半財產。”
“……”
許願眉頭輕擰,沒說話。
“許小姐既然想買,那給你打個折。”司九音眉眼微抬,拿起桌上的筆,筆尖落在支票上,一筆一劃地寫:
九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
看見司九音寫的數字,許願眸色一沉,張了張嘴還未說話,又聽見女孩兒挺漫不經心的聲音:“打個折,三張同等的支票。”
三張……豈不就是……
二十七億?
“許小姐,刷卡還是付現?”
“……”
許願瞪著司九音,眼底堆積著怒火,冷冰冰道:“你在跟我開玩笑?”
“不是跟我這兒玩‘砸錢’遊戲?”司九音慢慢放下交疊的長腿,身軀微微前傾,精致的眉眼邪冷輕狂,“怎麼,玩不起?”
“……”
許願指腹蜷緊,喉嚨乾澀難耐,猩紅的雙眸惡狠狠地瞪著司九音,麵頰有些燥熱。
她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錢。
更重要的,是沒想到,司九音敢獅子大張口。
“既然玩不起,就彆不知b數地湊到我麵前找存在感。”司九音捏住手邊的杯子,慵懶地把玩,唇角輕掀:“還有,彆再讓我從你口裡,聽見‘西晏哥哥’四個字。”
“否則,我不介意,好好教你什麼叫‘癡心妄想’。”
“司九音,你搶走我男朋友,還敢這麼橫。”
許願徹底被激怒,頓時暴起,抬手就準備朝司九音的臉上扇去。
見狀——
女孩兒眉眼一沉,不費吹灰之力控製住她的手,反手用力甩開。
“啪!”
許願穿著高跟鞋,沒站穩,直接摔回椅子上,腰肢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竟然被打了!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有人敢對她動手!
許願扶著椅子扶手,正準備站起來,一道身影忽然壓下。
“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司九音握著她纖細的脖子,冷白的小臉湊近,漆黑森冷的眸子直勾勾地注視著許願,嗓音低冷,“我未婚夫,是你的誰?”
“……”
許願疼得臉都白了。
沒想到,壽宴上看起來嬌滴滴,一言不發的女孩兒,竟然如此凶悍,仿佛自己再提一句“男朋友”,會被她捏斷脖子似的。
看見剛才還趾高氣揚,此時臉色慘白的許願,司九音鬆開她的脖子。
轉身,拿起椅子上的書包,從裡麵掏出五百塊,放在桌上。
許願呆坐在原地,不明白司九音這是什麼意思。
“拿著錢醫院,掛個精神科,看看你的幻想症。”
女孩兒慢條斯理地背好書包,將250塊放在許願手邊,冷冰冰扔下一句話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包廂裡,隻剩下許願一人。
許願身體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臉上除了驚恐,還有震驚。
她無法理解。
薄西晏為何會喜歡這樣的女孩兒。
她哪裡,比不上一個野丫頭?
薄家知道,司九音曾經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嗎?
“滴滴——”
正當許願思索時,包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一封陌生人發送過來的軟件,標題名為“司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