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司九音睨了眼薄西晏，作勢就要站起來，那“護犢”的樣兒，仿佛一隻炸毛的小狐狸。
“急什麼，爸爸還能把他吃了？”封行目光落在司九音臉上，表情雖淩厲，但語調卻格外溫柔，“你先回去陪媽媽。”
“……”
司九音抿嘴，語塞。
他看薄西晏的眼神，可不止想吃了他那麼簡單。
媽媽？
小九兒的媽媽還活著？
薄西晏怔愣了會兒，忽然想起，上次來總統府，在內室門口看到的那幅素描照片。
當時就覺得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原來是像小九兒的背影！
小姑娘現在不僅有爸爸，還有了媽媽。
想到此，薄西晏嘴角不自覺上揚，輕聲細語哄著：“聽伯父的，先去伯母那兒。”
司九音看他，眼神暈染著委屈，壓著嗓子很小聲地道：“雖然他是我爸，但他如果打你，你一定要躲。”
“嗬。”
薄西晏被逗樂了，下意識抬手想摸摸小姑娘的腦袋。
“咳咳。”
手剛伸到一半，耳畔便響起封行的咳嗽聲，“彆亂碰，總統府的子彈可不長眼睛。”
彆亂碰？
聽見這話，薄西晏指尖微顫了下，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
該碰的不該碰的，都碰完了！
“去吧！”薄西晏微微一笑，輕聲細語道：“我會跟伯父好好談的！”
“哦。”
好幾天沒見薄西晏，司九音還挺想和他待在一起的。
但是——
囂張的女婿，遲早是要見嶽父的。
重新樹立形象的事兒，隻能靠薄西晏自己了。
想想，司九音還是點頭。
隻不過離開前，踮起腳尖湊到薄西晏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我爸動手，我會幫你。”
“好。”
薄西晏跟她咬耳朵，並且冒著被封行打斷手的風險，偷偷捏了捏司九音的手指。
“……”
看著眉來眼去的兩人，封行覺得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乾脆將臉歪開，待司九身影消失，才轉過去麵向薄西晏，表情嚴肅道：“你多大？”
“29歲。”薄西晏身體坐得筆直，態度十分恭敬，如實回答。
二十九，那就是比九音足足大了十歲！
封行臉色微沉，繼續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去年！”
去年？
也就是說，九音十八歲就跟他在一起了？
他也下得去手？！
“你們……”
封行臉色已經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難看，強忍著怒火，冷聲問：“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
薄西晏眉頭皺著，沒作聲。
他越是沉默，封行的怒火越燒得旺。
嗬。
他也是給自己找難受。
拍賣會現場，兩人都親密成什麼樣了。
再想起剛才自家閨女看薄西晏那滿是愛意的眼神。
有沒有發生什麼，還重要嗎？
“伯父，我知道您對我不了解，所以不放心將小九兒交給我。”薄西晏抿了抿嘴，無比恭敬道：“我曾在小九兒外公，以及家人麵前承諾過，這輩子會疼愛保護小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