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小姑娘清脆悅耳的聲音剛出，兩個男人同時推倒酒杯，臉上不約而同出現震驚的神色。
很快，薄西晏便冷靜下來，嘴角勾起濃濃的笑意。
震驚的表情，逐漸被喜悅所取代。
原來，她還記得來之前說的話。
小姑娘終於……舍得給他一個名分了。
“嗯，我們打算先訂婚。”薄西晏輕輕握住女孩兒的手，看向南冥，恭敬道：“您對小九兒很重要，我們希望您能出席。”
“……”
聽見兩人的話，南冥愣在原位，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訂婚？
下一步，就是結婚。
戀愛訂婚，結婚生子，再正常不過了。
“想好了？”
南冥拿過紙巾，擦拭手上的水漬，挑眉望向對麵的男人，勾唇問道。
“這事兒沒什麼想的。”
女孩兒拿起叉子，將一塊完整的三角蛋糕吃完，又意猶未儘地拿過另一塊，幽幽道：“既然注定這輩子隻能嫁給他，早點晚點，又有何區彆？”
“……”
聞聲，薄西晏的心臟，一陣悸動。
“……”
南冥也被這句“注定隻能嫁給他”驚到，嘴角強行扯出的笑容，逐漸苦澀：“最近帝冥挺忙，我儘量。”
儘量？
聽見這兩個字，司九音“蹭”一下站起，瞥他一眼，語氣很冷：“自己看著辦。”
話音落。
轉身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返回去，拿了塊奶油蛋糕。
“我跟你師傅說兩句話。”
薄西晏摸了摸她的腦袋，輕聲安撫：“你去外麵等我，很快。”
“……”
靜默幾秒，點頭。
“師傅，有話對我說？”
待司九音離開，薄西晏才麵向南冥，態度還算恭敬。
不知為何。
他總覺得南冥每次看他和小九兒的眼神，很意味深長。
對他，還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以及……警惕感。
“她患有基因突變，拿不到解藥，活不過二十歲，這事你知道？”
南冥開口。
“知道。”知道南冥的意思，薄西晏輕蹙眉頭，認真回答：“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她。”
無論生，還是死。
這回答，倒是直截了當。
“……”南冥依舊坐著，垂在身側的手，不受控製地捏緊：“她但凡受半點委屈，帝冥一定會蕩平x勢力。”
“不會有這一天。”
薄西晏毫不猶豫地回答。
“最好是這樣。”南冥端起酒杯，嘗了一口，苦澀笑笑：“擁有她，是你的福氣。”
福氣？
男人望著窗外乖巧善良的小姑娘，暖流蔓延過身體，心臟因她而跳動。
是他的福氣，亦是他的運氣。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南冥臉上僅存的笑意，徹底褪去。
——
車上。
薄西晏回去時，司九音正拿著叉子，愜意地吃蛋糕。
第三塊小蛋糕，隻剩下一隻角。
她最近口味變了，偏愛甜食。
“就那麼好吃？”
薄西晏把人撈到腿上，環住她的腰，俯身將她嘴角的奶油，卷進嘴裡，似笑非笑道：“確實很甜！”
——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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