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渾身是血，麵如白紙的青檀，又望向被保鏢控製，隨時可能捏斷脖頸的霍祈。
霍樓站在原地，頭頂仿佛壓著一片烏雲，將他周身都染成灰色。
選擇？
他該如何選擇？
為了國家，不管妻兒死活，獨自離開？
還是……
留下來，拉著妻兒還有妹妹，一起去死？
無論哪種，他似乎都做不到。
“霍樓。”
看出他猶豫，青檀哭紅了眼，用蹩腳的中文開口：“我和霍祈從來不怕死，四年前是，四年後同樣是。”
“……”
霍祈被保鏢掐著脖子，小臉憋得通紅，可這孩子隻是盯著他的臉，一聲哭腔都沒有。
“剁掉霍祈一根手指。”
看霍樓猶豫的模樣，領主冷冷出聲。
彆說外孫，他對這個女兒也沒有任何感情。
當初培養她，就是為了將來能幫到他。
既然幫不到，自然是沒留下的必要。
看見保鏢手裡多出來的匕首，青檀臉色大變，張著嘴唇，嘴裡卻發不出聲音。
不要！
“媽媽……”
霍祈的小手被按在桌麵上，明晃晃的刀刃就在旁邊，隻要微微用力，便能輕而易舉切掉孩子嬌嫩的手指。
“剁我的，彆碰孩子！”
霍樓試圖上前，奈何保鏢圍得到處都是，壓根不讓他接近孩子。
“……”
可就在戰場局麵僵持時，司九音平靜的聲音，忽然響起。
“係統破解成功——”
聽見提示音，領主猛地推開青檀，衝到電腦前。
不可置信地望著屏幕。
確實成功了。
n大師竟然真的攻破華國的安全係統。
被用力一推，本就體力不支的青檀，就要摔倒在地上。
霍樓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住，擁入懷中。
時隔四年，兩人如此近距離四目相對，眼眶裡皆是淚水。
哪怕一言不發，也知道對方心裡所想。
“對不起，霍樓。”
青檀望著霍樓，愧疚出聲：“小九兒還是為了我們，讓你們變成了罪人。”
“……”
霍樓看了眼電腦屏幕，表情說不出的凝重。
小九兒確實破了華國的安全係統。
很快，地獄之上的貨物，便會躲開監視和檢查，成功進入華國。
可是——
他不相信，小九兒真的會這樣做。
“叫醫生過來。”司九音手離開鍵盤，冷眼望向領主：“這就是我的誠意！”
“想攻破其他國家的安全係統，接下來得聽我的。”
“沒問題。”
領主接通電話，聽完的後麵的話，臉上洋溢出得逞的笑容：“不愧是n先生，技術真是了得。”
原本還認為，這丫頭古靈精怪的，肯定包藏禍心。
沒想到。
他們地獄之上的貨物，真的平安進入華國境內。
華國的封鎖是最嚴密的，它都能破掉，其他國家更加容易。
很快。
地獄之上會迎來一筆不菲的收入，無人再能動搖他的位置。
“來人，找醫生。”
“是。”
保鏢應聲，很快將家庭醫生帶來。
子彈在裡麵，條件有限，暫時無法取出來，隻能暫時簡單包紮。
包紮後，霍樓將青檀輕輕放在懷裡，目光投向霍祈。
小家夥嚇到了，但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