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猛地點頭,揮手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吧,開車注意安全啊。”
周霽川朝她揮手,朝著火車站口走去。
林清雅關上車窗,拉過窗簾,開始吃晚飯。
豬肉圓蔥餡兒的餃子,一大盒有二十多個,疙瘩湯是鹹酸口味的,放了點辣椒油,烤紅薯也很大塊。
林清雅又看向趙香蘭,微笑說:“趙同誌,你要不要吃點?”
趙香蘭聞到餃子的香味,咽了口口水,輕笑道:“那我不客氣了。”
林清雅輕笑:“沒事,你有碗筷嗎?”
“我帶的有。”趙香蘭從包裡取出來一個搪瓷碗和一雙筷子,林清雅又給她夾了十個餃子和分了半塊紅薯。
趙香蘭笑說:“你和周營長感情真好。”
林清雅眉眼變得溫柔,心底彌漫絲絲甜味:“是他這個人好。”
趙香蘭又說:“林同誌,這軟臥票是周營長給你弄的吧。”
林清雅點頭輕笑:“對啊,我剛來坐的硬座,車廂還是木頭椅子,梆硬又鉻人,那可太難受了,我尾椎骨和脊椎都疼了好幾天。”又好奇道:“趙同誌,你的軟臥票是怎麼弄的?這票可不好買到。”
趙香蘭笑說:“我舅媽是咱們市鐵路局的會計,給我弄了張票。”
這下鄉的知青在城裡大多是有些關係在的,林清雅倒也不驚訝。
兩人吃著飯,火車發車了,開始緩緩移動,發出嗚嗚的聲響。
林清雅鬼使神差地又掀開窗簾,透過車窗,看見風雪交加的暮色中,依稀人影閃過,一道身影巋然不動地站在站台上,望著這邊揮手。
林清雅胸腔像是被砸中,喉嚨微微咽了下,又掀開窗戶,朝著周霽川猛地揮手,直到火車遠去。
北方的風雪告訴我,從此,這世間我有了思念的人。
事後,林清雅想起那一幕,又好笑不已。
彆人一定以為他們是兩個大傻子。
車廂內乘客未滿,她們這個房間,本來是四個人,隻住了兩個人。
吃完飯,趙香蘭掏出糧票和錢票,笑容和善地說:“這餃子和紅薯是國營飯店的,我不能白吃你的,林同誌,這糧票和錢票你收下吧。”
林清雅見她執意要給,也就收下了。
兩人又開始聊起養雞場。
趙香蘭對養雞場特彆感興趣,林清雅也能看出她是個很熱血的青年。
兩人一路交談,趙香蘭決定也加入養雞場,回去就和公社書記打份報告。
這養雞場目前是沒有工資的,五百塊投資也是都押在林清雅一個人身上,婦聯的乾事和主任,並不肯幫忙,擔心影響到她們。
軟臥比硬座舒服太多,林清雅到點吃火車餐飯,白天寫她的規劃,晚上在軟臥上休息,第三天火車終於到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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