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深深觸動，望著男人清雋的眉眼，仿佛她渡過山川歲月而來，是為了一堵曠世溫柔。
她是否也曾在後世的某個時候，看見過周霽川年老的模樣？
林清雅握住他的手，親昵地捏他的指骨，仔細端量。
男人的手沒那麼白皙，和身體的皮膚幾乎是兩個膚質，指頭覆滿薄繭，尤其是大拇指和食指夾縫處一層厚厚的繭子，這是握槍磨損出來的。
她的手這兩年已經養得白白嫩嫩，凝脂的體質，這雙手嫩得像蔥段，又細又長，全能完全被男人的大手收攏。
那細軟指尖酥麻地捏著他的手指，周霽川語調清冷，克製地說：“彆摸了。”
林清雅也注意著場合，哦了一聲，鬆開他的手，卻又偷偷伸出手指，揪住了他的一截衣擺，好似非得時刻抓住什麼東西才能安心。
她以為男人沒看見，周霽川卻餘光早已窺見，唇角浮起一抹不動聲色的溫柔。
林清雅坐久了腰酸得厲害，剛動了下，身後一隻手就輕柔地扶過來，給她力度不輕不重地按揉，讓她舒服了許多。
電影也看了好一會兒了，彩虹帶著她的朋友找過來，“嫂子，這是我耍得最好的，叫王丹霞。”
林清雅看過去，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孩，和彩虹一般大的年紀，梳著兩隻麻花辮，雙手背在背後，臉頰紅撲撲得像清早初升的太陽，清脆的嗓音朝著周霽川打了聲招呼。
“周家哥哥，您回來了。”
周霽川聲音清冷，又輕笑說：“剛回來，丹霞一眨眼也長成大姑娘了。”
林清雅微微挑眉，把瓜子和糖果遞給彩虹，彩虹接過抓了把瓜子，又給她朋友遞過去。
“給，炒瓜子，吃著還挺香。”
王丹霞靦腆地擺了擺手，“不用了，我不吃。”看了眼周霽川，笑容羞澀，擔心地問：“聽說您受傷了，不要緊吧。”
周霽川語氣隨意：“沒什麼大礙。”
彩虹樂嗬道：“大哥，王丹霞可崇拜你了，為了這個，還想叫她大哥也去當兵。”
周霽川輕笑：“那是好事，不過我估計丹霞她哥那性子進去吃不消。”
彩虹和王丹霞走了，林清雅微微蹙眉，突然心血來潮問起了當兵的事。
周霽川又說起他當年，裡麵棍棒教育的方式很嚴重，老班長凶得批爆，遇到性格太頑劣的，打得媽都不認識了。
林清雅一陣揪心，又關懷道：“那你被打過麼？”
周霽川唇角一嗤，眸底顯露三分不羈的野性，湊近她耳邊溫柔低喃：“老子除了你，就沒給誰服過軟。”
林清雅臉頰微紅，又咬著唇道：“你怎麼爆粗口。”
周霽川挑眉，清冷薄唇勾起淺淺的笑，磁性嗓音溫柔又粗暴地抓住了她的心臟：“雅雅，你以為穿軍裝的是什麼男人？脫了軍裝，一樣想把你按在……千百次疼你。”
林清雅臉頰紅得滴血，轉過頭不想搭理他了。
上午看完了電影，都在食堂吃了中飯，一路回到家中，林清雅凍得雙腿沒什麼知覺了。
周霽川提起火堆上的茶壺，倒了熱水給林清雅喝，好暖身體，又給她兌了熱水洗臉洗腳，替她按摩了凍僵硬的腿部。
林清雅把腳泡舒服了，周霽川也吩咐勝利把壁爐給點燃了。
她洗完腳，就擦乾淨換上毛線勾的棉拖鞋，進溫暖的新房待著。
林清雅收拾抽屜裡的東西，又歎息畫紙用得太快了，這個價格還是挺貴的，身後周霽川把洗腳水倒了，關上門走進來，從身後抱住她。
“歎什麼氣，嗯？”
男人落在她耳畔的聲音，低啞又性感，林清雅耳朵酥麻地動了下，又摸了摸耳朵說：“畫紙用得太快了。”
周霽川輕笑，貼近她耳廓：“我給你買。”
這話聽著還挺心動。
林清雅輕笑，“好啊。”
周霽川突然扶著她的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牆邊帶，林清雅正疑惑，男人又輕柔地握住她的手腕，搭在雕刻著龍鳳呈祥的木板邊沿，扣住她的手抓住那塊地方。
林清雅瞬間反應過來，臉都熱了，轉頭看他：“你怎麼又？”
又在男人溫柔至極的眼眸中再次縱容他了。
片刻後，門外突然傳來勝利的聲音：“大哥，媽要煮湯圓，你和嫂子吃幾個？”
林清雅聽見腳步聲，心跳一下卡在嗓子眼，又反手推了周霽川一下。
男人卻不肯撤離，在她要出聲時，溫柔又霸道地捂住她的嘴，溫柔且堅定的嗓音落入她耳膜：“雅雅，聽話，讓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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