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囁嚅著說:“我唱下一段。”
周霽川卻按了暫停,戲詞戛然而止。
林清雅羞惱地瞪了他一眼,望著男人清爽硬朗的輪廓,眸底投來的肆意目光,呼吸的熱氣膠著,臉頰又逐漸彌漫起熱度。
大概是再正經的男人在某些時候,都會有野痞又放肆的一麵。
他挑眉笑,語氣克製又霸道:“就剛那幾句,我愛聽。”
林清雅在男人灼熱視線注視下,櫻唇微張,清甜軟糯的嗓音開始吟唱。
“人間天上不一樣”
“男婚女嫁——”
周霽川笑意彌漫地看著她,指尖觸及她雪白軟膩的臉頰。
林清雅臉頰紅透,聲音卡頓了,她還沒為旁人唱過歌,更彆說這等情意綿綿的戲詞。
她不是個愛害羞的人,可大概是因為最初和周霽川還沒培養出感情,就擁有了世間最浪漫的名分。
這打亂的節奏,讓她會變得特彆敏感。
也隨著一張張盲牌逐步揭曉,無數次給兩人帶來怦然的心跳和無與倫比的悸動。
她羞澀的眉眼,生動又讓人著迷。
周霽川挑眉笑,見她停頓,又說出那兩個熟悉的字。
林清雅耳朵又是一燙,腦中不受控地想到某些時候,他溫柔又克製的嗓音,在她耳邊一遍遍失控地說著——
繼續。
林清雅又隻好繼續:
“大紅花轎來迎娶”
“吹吹打打入洞房”
她硬著頭皮唱完,卷翹的睫毛都在顫抖,周霽川愛極了妻子這羞澀的模樣,永遠像個新媳婦一樣,讓他心動不已。
他簡直找到寶了,小妻子是個寶藏,擁有這般動人的歌喉,甜軟的嗓音唱得人差點失控,特彆想疼她。
周霽川突然埋首在她頸側,猛地深吸一口馨香,又忽然動作小心翼翼地把她攔腰抱起,在她壓低的驚呼聲中,把她輕柔放下。
貼近她後背,握住她的手拉到他身下,低啞聲音突然浪潮般洶湧卷入耳膜,帶了勾人的欲:“雅雅,幫幫我。”
翌日,大清早彩虹和勝利就過來,給他們從家裡帶了周秀雲煮的早飯。
這幾天兩人開學,自然也方便給哥嫂送飯,也為周霽川減輕了負擔。
早上林清雅醒來,就看見周霽川神清氣爽地走進來,伺候她一件件穿上衣服。
火盆早已燃好了,這三月初倒春寒,氣溫依舊凍人。
勝利早走了,彩虹在門外玩收音機,周霽川給她換上衣服,又拿過乾淨的棉襪給她穿上,穿好後拿起棉鞋給她換上,再扶著她下地。
林清雅走出來,呼吸早晨的新鮮空氣,彩虹喜氣洋洋地和她打招呼,“嫂子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