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守在鍋灶前,等煮開了又倒進麵絮,煮熟加入鹽巴調味,尤其是調入幾滴香油,疙瘩湯噴香的味兒就出來了。
她拿出一個印著紅色毛爺爺語錄的洋瓷碗,先舀一勺放進碗裡,端給周秀雲說:“媽,你嘗嘗味道可以了麼?”
周秀雲嘗了口,又笑著說:“嗯,可以了,豬油煮啥都香。”
周秀雲又喊彩虹他們吃飯,林清雅先舀了一碗,撒上香菜,淋幾滴辣椒油,給周霽川端到隔壁屋裡。
林清雅把飯碗放在桌上,軟糯的聲音輕聲道:“霽川,釘好了嗎?吃飯了。”
周霽川彎唇,應聲道:“釘好了。”
他翻身下來,拿雞毛毯子把灰掃了,把掀起來的被褥鋪好。
林清雅趕忙回廚房給他打了盆水,放在屋外牆邊的洗臉架上,又進屋看他收拾好沒,就正好看見他在換新的被單。
她臉頰微紅,支支吾吾道:“你那個,放筐子裡,我下午洗。”
周霽川點頭,鋪好走過來,看她羞答答的模樣,那點惻隱之心就跳動不已,大手習慣性強悍又霸道地撈過她的細腰,往懷裡一摟,要黏在身上才安心。
林清雅猝不及防貼緊他懷裡,胸前傳來擠壓的力度,躥起酥麻的電流。
因為喂養兩個崽崽,比較敏感。
她忍不住唇角溢出一聲低吟,周霽川低眸看她,“嗯?”
林清雅咬著唇,麵紅耳赤,推了他一下,“鬆開,”
又滿麵桃腮地示意門外:“大家可都起來了。”
周霽川輕笑,感受到胸膛傳來的綿軟觸感,昨晚某些畫麵就不受控地刺激著男人的大腦。
他猛地輕咳一聲,又故作淡定地鬆開了她。
林清雅嗔他一眼:“快洗手吃飯。”
周霽川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溫柔點頭:“好。”
他走出去洗手,林清雅也黏著,拿肥皂給他,等他洗完拿帕子給他擦手。
周霽川哭笑不得,“雅雅,你這是做什麼?”
林清雅心疼他小時候受苦,溫柔地握著他的手,給他擦乾淨,又把帕子晾在繩子上說:“我想疼你,寵你啊。”
周霽川無奈輕笑,眸底噙著笑意,繼而俯身在她耳邊,壓低了磁性嗓音,極儘曖昧地說:“夫人,你晚上肯依我,我就心滿意足了,不用做這些。”
林清雅耳朵一燙,聽他說完後羞得原地炸毛,想梆梆錘他一拳,又聽見彩虹在身後說:“嫂子,你怎麼還不吃飯,我給你端過來了。”
林清雅故作淡定地輕笑,“謝謝彩虹。”接過洋瓷碗,又嚴肅地叮囑彩虹:“你快吃,彆遲到了。”
彩虹和勝利下個月就要考了,這正是關鍵時候。
彩虹撇嘴說:“知道了,我們現在天天抄寫試卷。”
這時候公社沒有印刷,試卷是要自己抄寫,為了寫幾道題,筆頭都要寫爛了。
林清雅安慰她幾句,又端著飯進屋去。
周霽川一隻手打開了收音機,調試到廣播電台,另一隻手端起洋瓷碗聞了下,抬眼噙著笑意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