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雅收拾桌上的筆筒,漫不經心地輕笑說:“我去幸福公社,又碰見那個彩虹的女同學,帶頭鬨事,煽動民憤,把她抓到武裝部受教育去了。”
周霽川從身後親昵地摟住她,義正言辭道:“這種行為是該批判,讓他們進去好生反省,思想覺悟要提高!我們雅雅發展社辦企業是為了民生致富,利民之事,值得倡導!作為學生不好好學習,還帶頭鬨事,無法無天了!”
林清雅聽周霽川一通鏗鏘有力地炮轟,想到他在部隊少不了給手底下的兵上政治課,這官威還在的,不禁想笑,又心底一暖。
周霽川又急忙翻轉她的身體檢查,體貼地詢問:“社員鬨事,沒傷到你吧?”
“沒有。”林清雅揚起唇角,捧起他的臉龐撫摸,“周營長,你這批判文學整挺好啊。”
周霽川勾唇笑了笑,彎腰把臉湊過來任由她摸,又埋在她胸前,低沉悅耳的聲音輕聲問:“雅雅就因為這事不高興?”
林清雅沉吟片刻,又把王丹霞說的那些話,說與他聽。
周霽川眉頭逐漸皺起,立體分明的輪廓隱隱慍怒。
林清雅抬眼望著他一臉山雨欲來的神情,突然心跳緊張地跳動,卡到了嗓子眼。
周霽川手臂摟緊了她的細腰,深邃眼眸撅住她的視線,語氣溫柔而克製,“所以,你因為那她一句瘋瘋癲癲的話,就心情不好?”
林清雅不知該不該點頭,周霽川似乎是看穿了她所想,呼吸陡然提了上來,在她耳邊堅定而鎮重地說:“雅雅你聽著。你要是先走了,我就是生活不能自理,死在輪椅上,也不會另娶。”
“我這輩子隻娶你一個。
林清雅怔忡地看著他,眼淚突然就失控了。
夫妻間最怕談及的是什麼?
還不是擔心意外來臨,一方有個不測,另一方會放棄這個小家庭,組建新的家庭,去過新的生活。
這是難以逾越的現實。
可想到他娶彆人,怎麼就那麼難過,剜心的疼。
周霽川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去吻她的唇,不斷地給她安撫,濕熱的氣息拂過她的眉眼。
“雅雅,彆胡思亂想,彆聽那瘋子胡說。”
林清雅感受他的愛撫和輕吻,整個人要融化了,也逐漸平複了情緒,依戀地貼進他懷裡,疑惑地問:“王丹霞是瘋子?”
周霽川捧著她的臉頰,上癮似的親了個遍,又一股子怒氣湧上來,簡直要氣瘋了。
“我看就是瘋了,我愛人好好的,那狗東西敢咒老子,可不是瘋瘋癲癲。”
林清雅難得看周營長失態罵人,噗得一聲笑,捂住了他的嘴巴。
“彆爆粗口。”
周霽川也是部隊裡待過的糙老爺們,上了戰場把敵人罵得狗血淋頭,那是刻在骨子裡的血性,隻是在愛人麵前收斂了脾氣。
周霽川拿起她的手,溫柔地輕咬,又在她嘴角啄吻一下,貼近她耳邊溫柔輕哄。
“雅雅,你先在家好好歇著,我去一趟武裝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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