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下走,到半山腰又碰到彭錦園一夥人,政治經濟係的同學爬完了南樓,也來爬北樓,男女同誌聚成堆兒,圍著石墩打撲克牌。
彭錦園抬頭瞅見林清雅下來,手裡還拿著撲克牌,趕忙跑過來招呼,“林清雅同學,我們等會還是坐大卡車走,司機師傅在停車場等著我們。”
這時候八達嶺到學校還挺遠,沒有直達的公交可以坐。
郭超英肯定要坐的,林清雅眼神詢問謝清流,他說早上騎車過來的,到時候捎帶上自行車就成。
她點頭輕笑:“那好,多謝了,我朋友方便搭一程嗎?”
彭錦園一臉憨笑,“沒事兒,我吱一聲就行。”
注意到旁邊的謝清流,又笑問:“這位同誌也是我們學校的?”
謝清流伸出手,“北大物理係,謝清流。”
彭錦園也不甘示弱,笑著握上手,手背青筋都鼓起來,“首師大地理係,彭錦園。”
兩人眼神交鋒,暗藏玄機。
須臾,謝清流淡淡扯唇一笑,不露聲色地先抽出手。
“彭錦園,該你出牌了。”這時身後有女同誌喊了聲。
林清雅輕笑轉身下坡:“那不耽誤你了,我們先下山到停車場等你們。”
郭超英和謝清流也跟著下山,彭錦園看兩人有說有笑地下坡走遠,言語間還挺熟稔,當即也沒心情打牌了。
“不打了,你們玩。”
回到石墩把牌放下,眼神緊緊盯著前方並排行走的身影。
政治經濟一男同誌打趣,“彭錦園看上人家中文係女同誌了。”
彭錦園當場炸了廟,臉紅脖子粗道:“我對林清雅同學,那是仰慕之情,純潔的革命友誼。”
彭錦園正緊張猜測兩人的關係,又看到陳述之從階梯走下來,手插著兜,淡淡勾唇:“彆白費力氣了。”
彭錦園莫名其妙,“你這話對我說的?”
陳述之輕哂,沒什麼表情地路過,往下坡走。
彭錦園尋思著這話,又梗著脖子問章頌,“述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比不上北大那家夥?”
這時,政經兩位女同誌掩嘴笑說:“哎呀嘛,北大那男同誌真好看啊,我臉都紅了。”
“對啊,我方才都差點出糗,跑到人家麵前去瞅。”
“白麵皮,氣質好,謫仙似的,我們學校怎麼沒這神仙人物。”
“你說到氣質,我們胡同裡見過格格,那真是大家閨秀,和我們普通人看著完全不一樣,那氣質,那姿態拿捏的。”
章頌看彭錦園臉色不好看,又開玩笑說:“你們女同誌這話說的不地道,我們彭哥也不差啊,這大高個,又是本地戶口。”
那政經倆女同誌又笑說:“彭錦園同誌,你得先搞清楚,林清雅同學有沒有愛人。”
“對啊,你跟毛頭小子似的,也不打聽打聽家裡情況先。不過那女同誌看著不像成過家的,那俏臉蛋多水靈啊。鄉下成過家的姑娘,可操勞了。”
政經一男同誌笑說:“說到這個,我們胡同大院有個下鄉回來的老兄,鄉下有老婆兒子,他媽還想他在學校再找個對象,享齊人之福。”
政經倆女同誌也是真性情,一姑娘氣的:“呸,就是有這些狗男人,我們女同誌找對象,可得擦亮眼。”
另一個姑娘也信誓旦旦:“哼,我才不在學校找對象,我要響應國家號召,晚婚晚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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