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恢複高考後,西南省三年高中的學製也恢複了。
勝利才讀高一,還有兩年參加高考。
彩虹今年夏天參加中考,考上也隻能讀縣立高中。
兩個孩子正是重要節點,換個環境不方便,更何況他們戶籍在本地,在首都入學,隻能算是借讀生,還是要返回原籍參加高考,這是政策。
至於清陽年紀還小,還在讀小學,回大隊的話,今後一個人每天早上四五點早起去學校,這太辛苦了。
林清雅尋思著,把清陽接到身邊,到時候高考再返回原籍參加,隻能先這麼打算。
林清雅回家先一起商量,還有家裡分地的事。
周秀雲又愁眉苦臉:“以前想把土地抓手上,當了一輩子農民,土地裡刨食,有地就能種糧食,有地心裡就踏實。現在分了地,又擔心你爹一個人在家,他怎麼種的過來?按產量的話,每畝地至少交一百斤糧食,一半都得交上去。”
林清雅又說:“要不這樣,栽種和收割的農忙時期,咱們雇人來做。”
這時候村裡,其實除了周家,大都還是過得不那麼滋潤,有的人口多了,一年到頭吃不上肉,為了吃一頓肉,也願意去給人家幫工一天。
這聽起來是笑話,勞動力隻為了換一頓肉吃,但也是村裡真實發生過的。
周秀雲歎氣:“也隻能這樣了。”
林清雅又說:“或者,把土地租給我們養雞場,到時給家裡付租金,至於公糧,到時買糧食回來補上,能交錢就交錢。”
這次分的土地,不包括開荒的土地,開荒的那部分,還是算集體資產,但不納入分地,是公社專門提供給養雞場種植雞食的。
周秀雲卻搖頭,“你爹不會同意的,咱們自己就是農民,專門種地,到時還要買糧食回來,這聽著讓人笑話,等農忙的時候,我看我回家忙幾天。”
兩婆媳聊著天,這會子周霽川也回來了。
身上穿著軍綠製服,渾身都沾滿了泥,一回來就去浴室。
這些天他們軍校每天都有訓練,還有指揮專業的課程,壓力也不比她們少。
這種兩年製的進修班,幾乎都是高強度訓練。
指揮軍官涉及到上戰場指揮作戰,具體訓練內容自然是不能泄密的,算是國家機密,林清雅也不會多問,轉身進屋拿了換洗衣物,到浴室找他。
推開門,男人就打著赤膊,站在噴頭水柱底下。
身材英挺而修長,腿部線條流暢筆直,一串串晶瑩的水珠從噴頭散射開來,輕輕碰碎在那彰顯男性質感的精壯體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充盈著整個狹小的房間。
林清雅臉頰微熱,關門進來,把一疊衣服放到旁邊架子上,又說:“家裡分了地,爹要回大隊種地,照顧清陽不方便,我想把他接到這邊讀幾年。”
她話還沒說完,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伸來,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拽到了身前,按在貼了瓷磚的光滑牆壁上。
昏黃燈光影影綽綽,林清雅心疼地撫過他疲倦的眉眼,“你不是累了麼?”
周霽川臉龐依戀地貼近她白皙香軟的頸項,親昵地在她脖頸輕嗅,又撈起她的一條腿,稍顯急切,聲音帶了些許性感的嘶啞,從喉腔溢出一聲:“舒服。”
林清雅臉頰更紅了,半晌,他舒坦了,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柔軟許多:“你剛才說什麼?”
林清雅仰頭望著他彌漫著水汽的英俊輪廓,無奈一笑:“我說把清陽接過來。”
周霽川嘴角溫柔勾了下,“看你。”又低頭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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