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下,陽光明晃晃地直射,曬得軍校門口那長長的道路兩側,光影斑駁的樹葉都蔫蔫兒的。
林清雅臨走又提醒他,“袋子裡除了零嘴兒,還有一罐杏仁奶酪,你快回去吃了。”
周霽川點頭,又輕笑說:“估計沒剩了。”
方才學員樓底下,讓戰友把打包的袋子提活動室去了。
林清雅又想著,確實沒考慮周到,等回去安排場部,送些紅旗雞大禮包到學校慰問,也算是為軍官乾部們送上一份小小的心意。
林清雅把這想法給周霽川說了,周霽川也與有榮焉地答應了,媳婦辦的養雞場也是給他長臉:“那我等會回去跟政委說一聲,統計一下人數。”
林清雅溫婉點頭,周霽川又去招呼三輪車過來,林清雅抱著孩子站門口等著,溫柔淺笑地望著男人的身影。
她如今是保養得愈加嬌豔了,眉眼間一股子動人的嫵媚甜軟,那是婚姻生活滋潤的女人才有的嬌態。
陽光落在她瓷白的麵頰,散發著自信的光芒,引得路過的學員頻頻張望。
今天又穿了件白襯衫,搭配市麵上流行的真絲雙皺一片裙,掐出一截纖細單薄的腰肢。
裙麵印著黃色小碎花,清新淡雅,氣質溫婉,隨著陽光灑上去,明媚又嬌豔。
這些天,天氣炎熱,一頭烏光水滑的濃密秀發,被她梳成了兩條長辮子,垂在鼓鼓的胸前。
若不是抱著孩子,看背影那單薄的背部,哪像是生了兩個娃,倒像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林清雅等三輪車過來,就抱著孩子和婆婆上車走了。
殊不知她走後,進修班都炸開了鍋,熱烈討論著周營長的媳婦。
這時,團參謀長許新軍走進來,聽了一耳朵,頓時咋呼道:“誰媳婦?”
他長著粗曠的麵部,也是真刀真槍上過戰場的,說話鏗鏘有力,中氣十足的,帶著西南聲的口音。
進修班的軍官乾部,大都是初高中畢業,文化知識有限,但身上有功勳,所以送到學校培養文化課。
活動室有人回了句:“周霽川周營長的媳婦啊,抱著一對兒雙胞胎來了,跟周營長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許新軍突然激動起來,猛地跑到窗台往下看,隻見樓底下周霽川意氣風發地往學員樓走,遠處校門口路邊沒看到他媳婦。
他頂了下後槽牙,沙啞渾厚的低音炮,笑罵了句:“操,你們都看到周霽川婆娘了,就老子沒看到。”
許新軍又好奇地問:“他婆娘長啥樣,乖不乖?”
進修班軍官們異口同聲說:“乖,盤靚條順的。”
許新軍好勝心起來了,眼角眯起笑,剛訓練回來一身的火氣,老虎似的呼吸轟轟的,沙啞的低音炮說:“老子以後也要找個乖的,乾起來才有勁兒。”
這時進修班另一個營長顧海插兜走過來,提起桌上的打包袋看了眼,唇角勾起笑說:“周霽川媳婦還給他送了零嘴兒,我看像是老東安市場上的東西。”
許新軍嫉妒地咬牙,“我們進修班二十來號人,就周霽川每天回家媳婦孩子熱炕頭,這日子過得比我們都瀟灑啊。”
周霽川回到活動室,拉開門往裡走,靠坐桌沿的許新軍和顧海交換了下視線,笑眯眯地起身朝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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