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又說:“雅雅,我留下陪你待產吧,反正我閨女也開學了,我基本沒事乾了,我和顧湘這段時間陪著你,你就每天保持好心情,曬曬太陽,睡睡覺,看看電視,這段艱難的日子很快就熬過去了。”
林清雅笑說:“好啊,有你們陪伴,我也高興多了。好了,不提這個了,說些輕鬆的話題吧。”
顧湘提起說:“班上那個蔣偉,你們記得吧,現在是電視台新聞部主任了,風度翩翩的,那天在街上碰見了聊了兩句,到現在還沒結婚呢,年輕就拚事業去了。”
林清雅打趣:“蔣偉還喜歡過英子呢,以前經常給我們寢室打熱水。”
顧湘開玩笑說:“那嫂子你可罪過了,人家為了你一輩子沒結婚。”
英子無奈一笑,“哎呀,可彆打趣我了,人家多優秀啊,當初我倆也沒好啊,說不定人家有更崇高的理想追求,暫時不想結婚呢。”
顧湘又笑說:“我們寢室,就如如和咱們三個,其餘都沒怎麼聯係了。”
英子又噗嗤一笑:“我想起來,何文芳嫁給了彭錦園,當初我和雅雅去爬長城,彭錦園和那個地理學院的男同誌,就對雅雅可熱情了,還遇到謝教授對吧,雅雅邀請我和謝教授回家吃飯,思願還叫謝教授爸爸,當時我差點以為謝教授是雅雅愛人呢,後來才想起來雅雅說她愛人是軍官同誌。”
周霽川洗完衣服,提著熱茶出來,給妻子和她的好姐妹端茶倒水,又笑著走到林清雅身邊,低聲咬著牙說:“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一茬?”
林清雅好笑地看著他,“你這是吃的多少年老陳醋呢。”
林清雅在好姐妹的陪伴下,開心地熬過了這段日子,提前到醫院待產了,周霽川找醫院安排了單獨的病房。
後來每周做的產檢,情況還算穩定,但最後快要臨產時,開始出血了,這是很不好的預兆,檢查出來是高風險的前置胎盤導致。
這把周家人急壞了,每個人都神經緊繃,周秀雲和周霽川在醫院照顧,王嬸子在家給孩子做飯。
周思願和周知峻兩孩子在學校上完課,晚上也會過來陪伴一會,司機再送回去,明天還要上課。
37周的時候,晚上羊水就破了,加上大出血,立刻被送去了產房,這個緊急關頭,隻能是剖腹產。
周霽川一路握住推車上她的手,把她送進了產房。
林清雅最後微笑地看了周霽川一眼,望著他焦急的眼眸,溫柔地安撫他不要擔心,推進產房後,忽然聽見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
“雅雅——”
那聲音一直在她耳邊徘徊。
很多醫生圍著她,給她打了麻醉以後,能感覺到身體忽然很輕很輕,渾身輕飄飄的感覺,特彆舒服,很想閉上眼沉睡,逐漸失去了意識。
她感覺好似飄了起來,看著手術台上,醫生取出了她的孩子那一刻,聽見了他們的哭聲,忽然安心了,很快她便徹底從這陣白光中消失了。
“產婦情況很嚴重,出血量太大了。”
“孩子取出來了。”
“一個四斤三兩,一個四斤八兩。”
“先送去保溫箱。”
“這血流太大了,這樣子宮都保不住了,血庫再拿三千毫升。”
周霽川,和兒子,女兒,還有周秀雲,周建明焦急地守在了走廊上,顧湘和英子也在一旁陪著。
看著一個醫生提著血袋匆忙進去,另一個醫生渾身是血地出來,周霽川渾身一震,雙目猩紅。
思願猛地捂住嘴,哭出聲來,“媽媽——”
大家都紅了眼眶,期待奇跡降臨。
而林清雅這邊,卻忽然被一陣白光,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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