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刑警》的熱度如同滾雪球般，在首播創下3.05的收視率後，絲毫沒有減緩的跡象，仿佛在電視熒屏上掀起了一場勢不可擋的刑偵風暴。
作為璀璨娛樂公司的老板，譚越也時刻關注著這部自己親自撰寫劇本的電視劇動態。
他偶爾會在午休時刷一刷社交媒體上的討論，指尖劃過屏幕，看到觀眾對劇中刑警隊長果敢堅毅的性格讚不絕口。
有人特意截取他在審訊室裡眼神銳利如刀的片段反複播放，視頻下的評論區裡，“太颯了”“這眼神能穿透人心”的讚美刷屏。
對案件偵破過程中的邏輯推理拍手稱快，甚至有網友整理出每集的線索圖譜進行深度解析，連刑偵專業的學生都在轉發這些圖譜，稱其“專業度堪比教學案例”。
每當這時，譚越總會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一口溫熱的濃茶，茶葉是其他人寄來的雨前龍井，醇厚的茶香在舌尖蔓延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
第二天晚上，小橙早早地守在電視機前。
她的出租屋不大，但被收拾得溫馨整潔，牆上貼滿了各種影視劇海報，《我是刑警》的宣傳海報被她貼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茶幾上擺著剛拆開的番茄味薯片，包裝袋鼓鼓囊囊的，旁邊是冰鎮可樂，瓶身凝著細密的水珠，順著瓶壁滴落在玻璃桌麵上，暈開一小片水痕。
遙控器被她緊緊攥在手裡，指節微微發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屏幕，生怕錯過片頭的任何一個鏡頭。
川省電視台每天播出兩集《我是刑警》，這讓習慣了倍速追劇的小橙既期待又覺得不過癮。
她早就把鬨鐘設在了播出前半小時，連晚飯都是匆匆扒了幾口外賣，就端坐在沙發上，像等待一場盛大的儀式。
......
與此同時，在璀璨娛樂公司的電視劇部門，導演林清野正焦急地等待著第二天早上十點文化總局官網更新的收視率。
他的家布置得低調而有格調，客廳的落地鐘是複古的歐式風格，木質鐘擺左右晃動，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敲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他反複在地板上踱步，真皮拖鞋蹭過木地板發出沙沙聲，腦海裡回想著拍攝時的點點滴滴。
為了拍好雨夜抓捕的戲份，演員們在深秋的泥水裡泡了三個小時，冰冷的雨水混著泥漿灌進衣領，主角凍得嘴唇發紫，牙齒不停地打顫，卻堅持不用替身。
為了呈現真實的審訊場景，特意請了退休刑警老王來指導，連“你有權保持沉默”這句話的語氣起伏都練了二十遍。
老王說“這句話得有力量，但不能帶威脅，要讓嫌疑人感受到法律的威嚴，也要留有餘地”，演員們便對著鏡子反複揣摩，直到老王點頭認可。
妻子端來的熱牛奶在桌上涼透了，杯壁上的奶漬結成了一層薄薄的膜。
他卻絲毫未覺，心裡既期待又忐忑，生怕自己的執導沒能完全展現出譚越劇本裡那些藏在字縫裡的深意比如刑警隊長看似強硬的外表下，麵對受害者家屬時那一閃而過的溫柔，這種細膩的情感層次，他反複和演員溝通了不下十次。
......
第二天早上十點整，林清野的手指在鼠標上微微顫抖，手心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像按下重要的引爆按鈕般猛地刷新了文化總局官網。
當看到《我是刑警》第二天的收視率——3.58這串數字跳出來時，他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差點碰倒旁邊盛滿冷咖啡的馬克杯，杯子在桌沿晃了三下，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哐當”的輕響，才堪堪穩住。
他抓起打印好的收視率報告，快步走向錢濤的辦公室，皮鞋踩在走廊的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回響，像一串歡快的音符，聲音裡帶著抑製不住的興奮。
“錢總監，你看！第二天的收視率已經漲到3.58了，比第一天又高了不少！網上的討論度也越來越高！”
錢濤接過報告，手指在數據上輕輕點了點，指尖的溫度仿佛能熨平紙張的褶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錯不錯，這個成績太喜人了。看來我們的宣傳計劃很成功，不過我們不能鬆懈，要趁著這個熱度，繼續加大宣傳力度。”
“我已經讓市場部的同事準備了一些新的宣傳物料，明天就會在各大平台發布，裡麵有不少拍攝時的幕後花絮，比如演員們為了練持槍姿勢，胳膊酸得抬不起來，吃飯都得用勺子舀著喂彼此，還有老王指導時被我們‘纏’得哭笑不得的樣子。”
林清野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報告邊緣，紙張被蹭得微微發卷。
“這個主意不錯，不過要選一些能展現演員專業度的環節。”
錢濤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抿了一口，茶葉在水中緩緩舒展，像一群悠閒的綠蝶，“你讓經紀人安排一下，儘快確定下來，最好能趕在下周的節目錄製檔期。對了，記得讓他們帶上劇中的道具——那把用了二十多年的舊手銬，銬環上的磨損痕跡都是老王親自打磨出來的，肯定能勾起觀眾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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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越作為公司老板，也第一時間得知了收視率上漲的消息。
他正在辦公室處理電影項目的文件，筆尖在合同上簽下名字的最後一筆，墨水在紙上暈開一個飽滿的墨點。
陳曄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將打印好的收視率報告放在他桌上，生怕打擾到老板的思緒，小聲說：“譚總，這是《我是刑警》最新的收視數據。”
譚越放下手中的鋼筆，金屬筆帽與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
他拿起報告仔細看著，當看到3.58這個數字時，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眼底的疲憊被這抹笑意衝淡了不少。
這部劇凝聚了他不少心血，能取得這樣的成績，他由衷地感到高興。
譚越隨手拿起手機給林清野發了條信息：“恭喜，繼續加油。後期劇情張力更足，收視率會更高。”
發完信息，譚越又投入到工作當中。
忙完之後來到了剪輯室。
剪輯室裡光線偏暗，隻有電腦屏幕發出的冷光照亮工作人員專注的臉龐，空氣中彌漫著咖啡和膠片的混合氣味，角落裡的咖啡機還在“咕嘟咕嘟”地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