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家奶糖,怎麼了?”遊離淡笑著開口反問薄夜。
因為薄夜是站在樓梯口,遊離和他之間還隔著幾個台階。
所以,和他說話時,遊離得仰著頭看他。
“小少爺,勇氣可嘉啊。”彭飛小聲誇了一句。
他聲音再小,遊離靠他這麼近,也聽的清楚。
她回頭故意衝彭飛拋了個媚眼,說了句,“還可以吧!”
彭飛立馬一副“我要死了”的樣子,繞過遊離就往樓上走。
小少爺就是故意拿他來氣老大,壞的很,居然拋那麼好看的媚眼給他。
彭飛走了兩步驀地停下,又叫了一聲,“奶糖,走了。”
小狼看了薄夜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才跟上彭飛。
而彭飛在帶著小狼路過薄夜身邊時,還說了一句,“老大,孩子要管,男朋友更要管啊,得好好管管。”
彭飛還記得自己之前和老大說過,孩子不能慣,該罰就罰。
那個時候,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他嘴裡的孩子,現在會成為他老大的男朋友。
遊離站在那裡,把手揣進了衛衣兜裡。
卿舟立馬順著遊離的手臂跳就進了兜裡,然後抱住她的食指啃著。
“哎,你輕點,這不是胡蘿卜。”小兔嘰不咬她,就是啃的比較癢。
在衛衣兜裡的卿舟,嘰嘰嘰了兩聲,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麼。
“奶糖跟我多久了?”遊離剛要蹦跳著上樓,就被卿舟給咬了手指。
她立馬好好走路,這隻小兔嘰真惜命!
“他叫小狼。”薄夜提醒道。
小東西給誰都能起專屬昵稱,就是不會給他起。
“答非所問,說話不算話。”遊離上了樓,繞過薄夜要往裡麵走。
卻被薄夜給抓住了手腕,“見過旗袍後,擔心他綁架你,來要挾我和黑蕾絲,我才派了小狼保護你,也就兩三天。”
遊離心裡艸了一聲,要不是有小狼很早就在暗中打掉了石塊那事,她都要信了這隻老狐狸的話了。
“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該裝生氣還是要裝裝的。
遊離說完就甩開薄夜的手,往餐桌那邊走去,她好餓。
傅叔湯叔和楚闊都在,正好今天碰到楚闊了,她也順帶解決一下他的事。
他和她小舅舅之間的情感,她不清楚。
但在見過自己親哥發病,自己有了症狀後,她能理解楚闊的魔怔和偏執。
她得替她小舅舅做什麼,她相信她小舅舅在不可控製前,是愛楚闊的。
就是因為愛,才不想讓楚闊看到他徹底不記得他的樣子,寧願他怨恨他是不愛了。
遊離看到小狼抱著手臂坐在那裡,鴨舌帽壓的很低,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走過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拿筷子吃飯,看什麼呢?”
“我不餓,小少爺。”小狼的小奶音裡帶著緊張。
在暗處保護先生這些年,這裡的每一個人他都很熟悉,雖然他們不認識他。
但和這麼多人坐在一起還是第一次,他很不習慣。
“不餓啊,那你就坐著看大家吃。”遊離說著就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
彭飛對遊離使了個眼色,意思讓她換個位置,坐他們老大旁邊去,位置都給她留好了。
遊離又對他拋了媚眼,逗他。
彭飛氣的用口型說了一句,“我再管你我就是狗。”
薄夜走過來,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也沒說什麼。
遊離拿起筷子,才記起來,還沒和大家打招呼,她又乖乖的問好,“叔叔們好。”
湯承禦低聲對薄夜說了一句,“小離對我們這個稱呼是不是該改了?”
以前倒沒覺得怎樣,現在婚都求了,再聽小離叫叔叔,就不太合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