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的手好像還在她受傷的手臂上碰了一下。
遊離鬆開握著遊梟的手,按照當時薄夜碰她手的動作,也碰了自己的手臂。
纏了紗布,觸感是不一樣的,薄夜當時會起疑麼?
但依著他後來對星空的厭惡,似乎是沒起疑。
遊離的腦子有點亂,打了一個哈欠,就煩躁了。
“怎麼了?”簫忘看遊離蹙眉,問。
“沒事,就你說手臂,我還真有點疼了。”遊離順嘴說道。
“要我吹一吹麼?我小時候磕破了腿,刻吹一吹,我就不那麼疼了。”
簫忘說著這話,也像是在回憶過往。
那些刻在心底的記憶,很快就會被他忘記。
“你身體那麼弱,歇著吧,我來給哥哥吹一吹。”遊梟難得說了一句關心簫忘的話。
可這話就是為了搶給哥哥吹一吹手臂的機會。
簫忘也沒說話,不想和遊梟一般見識。
遊梟的性子很冷,也很孤傲,誰都瞧不上。
可是,對於遊離,他可以一點臉都不要,隻要是哥哥,怎麼都行。
如果有人說,你死了,遊離才能活,他肯定會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去死。
“我是一歲還是兩歲啊?”遊離無奈道,“都躺好,我們聊聊天。”
遊離的話,兩個哥哥是聽的。
“我說我的,你們就先聽著,彆打斷我。”遊離閉上了眼睛,握著兩個哥哥的手。
人吃飽了就容易乏累,遊離現在就有點困了。
“我談戀愛的事你們都知道,薄夜也很黏人,所以,我不會經常來這裡。”
“讓你們兩個現在就親如兄弟也不太可能,你們就都努努力,我不在的時候,好好相處。”
“彆總讓我擔心,我們能活下來都不容易,都要好好的。”
遊離說話的語速越來越慢,語氣也很輕。
她小時候還曾在夢裡夢到過,和哥哥躺在樓頂看星星,他們還許了願。
她許的願望是能天天吃肉,哥哥許的願望是換個媽媽。
現在哥哥活著,還多了個小變|態,她也能天天吃肉,多好的日子啊!
簫忘偏頭看著遊離,應了一聲,“嗯,好好的。”
遊梟挪了挪身子,枕在了遊離的枕頭上,“哥哥,你會唱歌麼?”
“不會唱歌,但會哼調調,小舅舅教我的。”遊離說完,輕輕的哼著那熟於心的調調。
這也是簫忘熟悉的,難熬的日子,都是聽著遊離的哼唱熬過來的。
“好聽……”遊梟說著拿過手機,錄了下來。
遊離想會不會有一天,是小舅舅來給他們哼唱這個調調。
能嗎?
遊離哼著哼著就睡著了,簫忘和遊梟也都沒話說。
薄夜進來時,三兄妹還都手握著手。
“你乾什麼?”遊梟不高興的問了一句。
見是薄夜,簫忘就鬆開了遊離的手,他就知道薄夜會來。
薄夜低聲對遊梟說,“手鬆開。”
“我……”不
遊梟話都沒說完,就被薄夜抓著手腕,掰開了手,用被子蒙住了。
等遊梟掀開被子,薄夜已經把熟睡的遊離給抱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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