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野突然說了句,“我不想,我不想試……”
季星野說這話時,就沒再笑了。
即便是喝醉了,也說的認真,他是真的有把他老大和他說的那兩點。
都好好的想了一遍,不,是好多遍。
在認真想過後,他得出的結論是,他不想和老大試試。
薄夜拿過一個抱枕,放在了季星野的頭下,讓他枕著。
“不想試就不試。”
這是薄夜意料中的,遊離敢和季星野說那話,就是篤定了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他想小東西肯定不是隻和季星野說了這一句話,應該還有前提條件。
她這不是在給季星野機會,而是在給他看清自己的內心的機會。
喜歡一個人是一回事,但真正和這人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這和婚姻一樣,談戀愛也許很美好,但結了婚可能就是一地雞毛。
喜歡一個人會有無限的遐想,但真正在一起,濾鏡就會碎一地。
“太恐怖了,我不要再想了……”
季星野的聲音明顯弱了,枕著靠枕,人都要睡著了。
“我不要天天和她生氣……”
“我也不要天天和她擔驚受怕……”
“也不要天天猜她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更不要當後爹……小祖宗一肚子壞水……”
薄夜聽到這裡,才意識到哪裡不對。
在季星野和他說,小東西要和他試試時,他就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
可一時又沒想起來,現在他才算是意識到。
小東西現在還在失憶,她怎麼會和季星野說,你要是想,我就和你試試這話。
失憶的小東西,在季星野和她表白時,隻會和他動手。
隻有正常的遊離才會對症下藥,除病根。
薄夜捏著手裡的礦泉水瓶,笑了。
遊離,你完了!
小東西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恢複記憶的?
叫他三叔時?
還是更久?
薄夜覺得左右臉都疼的厲害,簫刻和他說過的話,都在耳邊呼嘯而過。
又一個急轉彎,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臉上。
他還和簫刻說了那麼多不可能,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自己蠢的可以。
小東西的演技,證明上學的錢沒白花,她是真的有認真在上課。
楚闊看著他三哥笑,覺得這笑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有點恐怖。
等薄夜起身的時候,季星野已經睡著了。
這裡的沙發很大,薄夜也就把他留在這裡睡了。
他往外走的時候,楚闊追了過來,“三哥,湯承禦的事還沒說完。”
“他現在沒事,不用擔心,你顧著江肆就行。”
薄夜之留下一句話就走了,楚闊看著他三哥的背影,罵了句臟話。
湯承禦肯定是病了,三哥就是這樣,什麼事都一個人扛。
在他的認知裡,一個人憂心和多人憂心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還不如可著一個人來扛。
——
遊離把洗好的鍵帽,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桌子上。
其實洗與不洗的差彆並不大,本來也都不臟。
雖然是不願意做的事,但遊離還是逼著自己耐著性子做完了。
且做的不給徒弟讓她洗第三次的機會!
薄夜進來的時候,遊離正端著小水盆要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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