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著難堪,又有點不安地偷偷瞄了一眼宋持,隻要宋持發了怒,變了臉色,他準備隨時掉眼淚。
宋持現在哪裡敢給嶽父臉色看,也了解他這位好嶽父的做派,膽子小,愛掉淚,唯恐嚇著了他,還要努力用溫柔的聲調跟他說話。
“嶽丈,皎皎在哪個屋子歇著呢?”
蘇東陽略微鬆了口氣,“跟她娘在主屋呢。馬上就要大婚儀式了,你們倆不能見麵,見麵了不吉利。”
“我跟她說幾句話能行麼?”
“不行!見麵了不吉利!”
就宋持一貫的那個狗脾氣,擱彆人跟前早就發作起來了,可偏偏麵對著親嶽丈,他隻能憋著脾氣。
“那我今晚……”
蘇東陽拍了拍床榻,“要不你和我挨著睡,湊合一晚上?不過天不亮你必須走,不能和皎皎見著麵,見了就不吉利。”
宋持:……
和嶽丈一起睡覺,他還沒這個嗜好。
“那我回去吧。”
宋持走到門口了,蘇東陽仗著膽子又交代了一句,
“大婚儀式之前你彆來了啊,一定不能見麵。”
宋持重重歎了口氣,無奈地走到院子裡,幽怨地往正屋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在蘇東陽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蹭的一下跳躍上了牆頭。
消失在夜色中。
蘇東陽愣了愣,嘰咕著,“翻牆頭來的啊。”
一麵進屋躺下,一麵擔憂地自語著,“女婿地位高,武功高,將來如果欺負皎皎,沒人能給她撐腰啊,愁死個人哦。”
宋持垂頭喪氣地回到王府,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頭,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
禁不住就納悶了,原來二十六年,他沒有女人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不也過得挺好的?
簡直了,古人誠不欺我,真的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所有暗衛都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了,結果大半夜的,江南王突然在院子裡開始習武,自己練練也就罷了,偏偏還要叫上侍衛們陪練。
旁邊石墩上還坐著個舒雲川,也跟神經病一樣,托著個腮幫子,一邊看著江南王習武,一邊各種絮絮叨叨的。
眾侍衛們齊齊大呼太難了!
為嘛單單就少了一個蘇皎皎,他們就要所有人陪著天翻地覆的折騰?
第二天,陪著可樂胡鬨了多半夜的江回,神采奕奕地來到王府上值。
昨晚他和可樂住在了明月苑,兩人都沒收著動靜,江回漸漸找到了趣味,越發的勇猛。
兩人都愛死了對方,三更過後才歇下。
今天一早江回來王府上值,可樂去了蘇府。江回這才切實體會到,為啥王爺每次貪歡之後,第二天還能容光煥發、精神百倍。
“咦,你們一個個的這是怎麼了,都無精打采的?”
侍衛們幾乎要哭了,“王妃不在,王爺都不興睡覺的了,我們都差點被他拆了骨頭架。”
江回略微一想,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壞笑起來,
“所以說啊,王妃一人,足可以抵擋千軍萬馬。”
所有侍衛深以為然,一起重重點頭。
蘇府熱鬨非常。
牛芳菲、木槿、可樂都來添妝,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這裡麵,最睿智的是蘇皎皎。
最沉默寡言的,是木槿。
可樂和牛芳菲都是那種咋咋呼呼,說話像是吵架一樣的。
牛芳菲更是說話百無禁忌,什麼葷話都敢講。
和宋遠在房裡怎麼玩的細節,她都敢原原本本講給好姐妹們聽。
蘇皎皎提醒道,“你呀,也要講究個度。過猶不及。我可聽李禦醫說了,宋遠被你折磨得都腎虛了,我看著人都瘦了好幾圈。你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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