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顏是很認真的在問。
不管怎麼說,對方也算幫了她,若對方當真有病,待會兒給對方解藥時,她投桃報李,一並治了也不是什麼問題。
她是好心,可落在夜司寒耳朵裡,聽著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眸色微沉,臉上卻露出戲謔的笑:“有病沒病,一試便知。”
夜司寒故意說的輕佻,隻是不悅蘇傾顏問的太出格。
哪有未出閣的姑娘,毫不避諱問男子這種事,這小姑娘就不知道什麼叫避嫌?
蘇傾顏聞言,隻當是字麵意思,素手一伸抓住他的手腕,搭在了他的脈門上。
夜司寒一驚,猛地收回手,卻發現眼前這少女看著瘦小,力氣卻極大,他一時竟掙脫不開。
“彆動!”蘇傾顏不悅擰眉,抓著他的脈門搭了會兒。
旋即,又伸出小手在他格外瓷實的胸膛摸尋了幾把,眼看著那小手就往下,直襲腹部了。
夜司寒麵色一冷,伸手擋住,“不必,我沒問題。”
蘇傾顏停手:“確實沒問題,腎氣很足,身體也很健康。”
頓了頓,又一本正經道:“就是肝火有些旺盛,看來煩心事不少,得多下下火。”
夜司寒聽的眉頭直打結。
他平日裡也見過不少其他府上嬌養的千金小姐,哪一個不是溫文爾雅,知書守禮,何曾見過這麼出格的。
見夜司寒身體沒問題,蘇傾顏也不打算多待。
心念一動,一個不過三指寬的碧色小玉瓶便出現在了她的袖裡,她將小玉瓶一拋,道:“解藥給你,你我兩清!”
說罷,便尋了個方向,匆匆離開。
夜司寒站在原地,手握那精巧小玉瓶,眸光微動,半響輕嗤:“倒是有點意思。”
蘇傾顏循著記憶,匆匆往宴席方向趕。
走到半路,剛好碰上一行人。
為首為首的婦人一身華服美裳,細長眉峰高高挑起,眼神淩厲,看著便不是好惹的樣子,正是蘇府如今的當家主母越氏。
越氏身邊還站了個一身素白錦羅裙的少女,瞧著十四五的模樣,眉眼極是貌美,膚白凝脂,眸含秋水,看著便是端方雅麗的模樣。
蘇傾顏記得,這應該是那位在京城素來有美名的蘇府大小姐——蘇慕婉。
在其旁邊是一個穿了一身鵝黃羅裙的十二三歲左右的少女,五官明麗精巧,一雙杏眸水潤,正是蘇府庶出的三小姐蘇芷容。
此時除了那蘇慕婉臉色尚且不變外,其餘幾人皆是麵色各異,瞧著不甚好看。
尤其蘇芷容,一張俏臉青了白,白了青的,顯然捉.奸戲碼失敗後,被越氏狠狠痛罵了一頓。
蘇芷容本滿心期待帶著一堆人去捉蘇傾顏的奸,結果到地兒了,撞開門,一肚子的腹稿也都準備聲情並茂的喊出來了。
結果定睛一看,偌大的屋子裡隻有個上衣淩亂的男人倒在地上睡的四仰八叉,屋內彆說蘇傾顏了,連個母的都沒!
越氏當場就翻了臉,將她當眾狠狠罵了一頓,直罵的她臉皮臊紅差點抬不起頭!
可她分明是親眼見著蘇傾顏藥勁發作後被扶了進去,這才去找人來捉.奸,怎的這一眨眼的功夫,人居然就憑空消失了!
真是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