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這下便有些理解了,若有所思道:“就跟用匕首割傷口腐肉時,都要用火灼一下差不多的道理?”
“對。”蘇傾顏拍掌道:“就是這個理。”
她差點忘了,古代也有烤火消毒的法子,倒也不是完全說不通。
眼瞧著夜司寒準備脫衣,蘇傾顏便轉過身背對過去,開始用酒精給針具消毒。
她雖有心不去偷聽,但她那過人的五感能力,卻能讓她清晰的聽見身後任何細微的動靜。
包括衣帶解開,衣服劃過肌膚時的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音。
許是房間太安靜,屋裡又隻有他們孤男寡女兩人,那聲音又無孔不入的往她耳朵裡鑽。
不一會兒蘇傾顏便覺得心跳莫名快了幾分,耳尖也似有些發熱,空氣溫度也跟著上升了似的。
蘇傾顏連忙放空腦袋,儘量啥都不去想,心裡卻暗自奇怪。
她上一世醉心研究,從不過問情愛一事,還以為自己早就無情無欲了,可眼下一看,倒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還在發育,荷爾蒙分泌太旺盛?
及至針具消毒好,夜司寒也脫了上半身的衣袍,玄色衣袍落在腰間,露出結實的胸膛和勁瘦的腰,肩寬窄腰,線條流暢又勻稱,看上去十分性感。
隻那胸膛上幾條傷疤,瞧著有些煞風景。
蘇傾顏狀似無意的多看了好幾眼,才一本正經道:“先躺下吧。”
夜司寒本還等著看她會是什麼反應呢,或許會害羞,會無措,會眼神亂飄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沒成想對方卻神色淡定,眼神從容,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絲毫沒有小女兒家可能會有的羞怯嬌態。
夜司寒心裡便莫名有幾分不痛快了,他眸子微深,忍不住問:“你以前也給彆人這麼治過?”
他其實想問她是不是以前也是這樣讓彆人在她麵前脫衣服,但話到嘴邊打了個轉就變成問是不是以前這麼治過。
蘇傾顏倒是沒多想,正要回答她治過的人數不勝數時,突然靈光一閃,品出不對來。
她如今是蘇府鮮少出門的二小姐,便是認人都不一定能認多少,又怎麼可能治多少人。
當即開口的話便變成:“自然沒有,隻對你這樣過。”
反正她的話也沒錯,來到這裡之後,夜司寒還是第一個她下針的對象。
夜司寒卻不知道這裡麵的頭頭繞繞,聞言隻覺心裡莫名舒坦了幾分,唇邊便掛了幾分笑意出來,戲謔道,“那你可要小心點,若是治出什麼問題來,這可是謀殺皇族的罪名。”
蘇傾顏瞥他一眼,嗤笑:“便是真的治出什麼問題了,你敢出去說?”
說他堂堂端王殿下,白天赫赫威名在外,夜裡卻爬蘇府二小姐的牆,脫衣讓她下針治病?
這話若說出去,這臉怕是也不能要了。
夜司寒被她拿話堵了,卻也不惱:“便是真說出去了又怎樣,屆時我丟的是臉,你丟的可是命,算起來我也不算多虧。”
蘇傾顏一聽:這話怎麼聽著頗有幾分耳熟呢。
再一回憶,便忍不住樂了。
這不是當初她剛穿來時,威脅對方帶自己走時說的話麼。
夜司寒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
正這時,蘇傾顏眸光突然一淩,視線掃向窗外,紅唇微揚,雖還是笑的模樣,卻頗有幾分冷然:“看來今晚客人還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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