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顏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反問道:“你要毒?”
見夜司寒頷首,她更驚奇:“你要毒做什麼?”
夜司寒薄唇微勾,也不隱瞞:“春圍上要用。”
再過幾日便是東元國一年一度的春圍,春圍與秋獵兩者都是東元國每年一度的重大日子,屆時不管是皇帝皇子還是王爺大臣,都會出席。
這種節日說是皇帝與百官同樂,其實也是變相的展現皇帝龍體安康,江山安穩,也是一次讓眾皇子在外露麵的機會。
夜司寒一說春圍上要用,蘇傾顏便懂了,這擺明了是要預謀什麼事兒呢。
她也不多問,隻乾脆道:“要什麼樣的?”
夜司寒沉吟:“有沒有能讓人瞬間麻痹渾身無力,但事後又察覺不到蛛絲馬跡的?”
蘇傾顏聞言便樂了,笑道:“這個簡單,我直接就有現成的。”
她也不避諱,手腕一翻,一個素色玉瓶便落入袖中。
她從袖子裡取出遞過去:“這個藥無色無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摻到水裡不被發現,藥力極強,發作時會瞬間四肢無力兩眼發黑,但藥效也短,隻能保持兩刻鐘。”
夜司寒哂笑:“兩刻鐘,足夠了。”
接過東西後,他似又想到什麼,又問:“你之前借口說的神醫一事該怎麼解決?”
“這有什麼不好解決的?”蘇傾顏渾不在意道,“我明天給你寫封信,你直接應了便是。”
“到時候你再跟蘇長近說那個神醫脾氣性格古怪,向來不會隨意出手,這次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願意出手,但起碼要百兩白銀才願意出手,剩下的越氏自然會看著辦。”
那個蜂毒其實並不會讓人毀容,時間久了自己都會慢慢轉好。
但這麼絕佳的好機會,不從越氏身上狠狠薅層羊毛下來怎麼對得起自己。
想到不久前越氏還低聲下氣的求她,日後還要憋著一口老血掏白銀百兩買個沒啥用的藥,蘇傾顏便樂的很。
她將敲竹杠說的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夜司寒卻被她這番話震的啞然失笑:“行啊,詭思奇才。”
居然想到借著他的幌子,從自個兒親爹後娘那掏銀子。
蘇傾顏哼笑道:“誰會嫌錢多,再說,我現在最缺的便是錢了。”
夜司寒聞言便奇道:“你要錢做什麼?”
蘇傾顏半真半假道:“我的東西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自然要花錢買了。”
這話自然隻是托詞。
她空間裡的藥材數量不知凡幾,便是一分錢不花,那些分量也足夠她霍霍造作了。
隻是身上多備點錢,以後自然有用得到的地方。
夜司寒聞言,卻是微微一愣。
這幾次見麵對方總表現的遊刃有餘的模樣,他差點忘了蘇傾顏在蘇府並不受寵。
一個不受寵的閨閣姑娘,又哪可能有多餘的錢去做開支用度。
思及此,他眸子微深,道:“錢和藥材方麵不用操心,日後你需要什麼東西,儘管列單子給我,我替你弄來。”
蘇傾顏聞言登時一愣。
這可真是有些出乎她意料了。
蘇傾顏不由嘖嘖稱奇:“九爺竟這般大方?”
夜司寒俊美眉梢微揚,唇邊帶出一抹戲謔來:“自然,我的命可都在你手裡捏著,哪能短了你的供求。”
“你的供求短了,我的命豈不是也要跟著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