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父親,你這是什麼態度?”
蘇長近拉下臉來,訓斥了一句。
大舅沈如山站了起來,威嚴道:“蘇長近!這裡是沈家,你在我沈家擺什麼架子?”
“你!”蘇長近咬牙切齒好一會兒,還是將不滿咽了下去。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沈家是他開罪不起的,隻能將怒火往蘇傾顏身上引:“我作為一個父親,難道連教育女兒的資格都沒有嗎?自來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嚴家有什麼不好?讓你嫁到嚴家,還虧待你了不成?”
“嚴家是個什麼情況,想必父親心中比我更為清楚!畢竟,女兒並不像成為像母親那樣的人。”
“大膽!”
提及沈氏,就相當於踩了蘇長近的痛腳。
他一聲厲喝後,揮起巴掌就打了過去,被沈如山牢牢抓住。
“顏兒算得上半個沈家人,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況且她也沒有說錯,我妹妹當初嫁給你過的是什麼日子,想必沒人比你更清楚了!你逼死了我妹妹還不夠,你還想逼死我的外甥女嗎?蘇長近,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沈如山沉下臉來,那一身的殺氣壓得蘇長近喘不過氣。
但他不想示弱,恨恨道:“沈氏是自作孽!你們教不好女兒,就要怪到我的頭上嗎?當年之事你們親眼所見,是她對我不仁在先,我還需顧及什麼臉麵?如果她做了錯事都要我來承擔,那我呢?我何其無辜?”
“你找死!”
沈如山大拳頭就揮了過去。
兩個素來體麵的人,瞬間扭打在一起。
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望著蓬頭垢麵的蘇長近,沈家老太爺沈知卿從內堂走了出來,一身威儀令人不敢直視。他望著蘇長近,沉聲道:“往事無須再提,今日你來此是想接傾顏回去,而非來找不痛快的。”
“總算有個明事理的人出來了。”蘇長近擦乾淨嘴角的血跡,恭敬道:“嶽父大人,小婿向來敬重您的為人,沈氏當年做下那等醜事,我也替她隱瞞了這麼多年,並沒有對不起你們沈家,反而是你們沈家對不起我。今日我來並不想吵架,我隻想接傾顏回去,還望您成全。”
沈知卿淡聲說道:“當年的事過去太久了,我可以不追究,但今日你想接傾顏回去,恐怕不是那麼容易。”
“您想阻止我?”蘇長近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冷漠起來:“說到底,傾顏始終姓蘇,她是我蘇家的人,您沒有資格將她留在這裡!我要帶我的女兒回府,就算是皇上在這裡,也不能阻止我!”
“你帶她回去,無非就是將她關在家中等候成親!但你是否忘了一事,當年傾顏出生之際,我和你便說定了,將來傾顏的婚事由我沈家做主?並且我們已經為她定下了婚約,這是無法更改的。”
“!”
蘇長近完全驚到了。
蘇傾顏有婚約?
他趕緊在記憶裡翻找,果然想起當年的約定。
隻是時日太長久了,他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如今沈家將此事重提,他剛想著反悔,就見沈知卿將一紙約定書拿了出來,上麵還有他當年按下的手印。
蘇長近:“……”
這還怎麼搞?
不僅蘇長近懵了,就連蘇傾顏都懵了。
什麼,她竟然是有未婚夫的人?
這事兒她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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