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放鬆下來,皇帝就趁機提起另外一事:“對了,上次那個神醫,你還能聯係到她嗎?”
他定定盯著他,不錯漏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夜司寒古井無波,誠懇回應道:“那神醫慣來雲遊四海,臣能遇見她,不過是臣幸運,那日為皇兄診治之後,她便離開上元城了,臣想尋她也無處可尋,不知皇上想找她做什麼?”
“朕有疾,想找她診治。”
“不是還有太醫嗎?”
“太醫無用。”
夜興言覷了他一眼,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他這是非那神醫不可。
夜司寒持續裝傻,“既然如此,那臣隻好廣尋名醫為皇上診治了。”
“端王啊,你這是找不到那神醫呢?還是那神醫已經被你金屋藏嬌了呢?”
夜興言輕笑出聲,他明明在笑,卻讓人感到不寒而栗。
“皇上說笑了。”夜司寒無懼他威壓,依舊淡定道:“那神醫手段卓絕,豈是臣這種小人物想留就能留得住的?她誌在芸芸眾生,是不會被拘於這一方小天地的。”
他太鎮定了,連說出的話都那麼有道理。
看不出他到底是在偽裝,還是說的是真話的夜興言陷入了沉默。
難道他想錯了?
賜婚詔書第二日一早就送入了沈府。
接完旨,沈家眾人歡天喜地的開始準備起來。
從嫁衣到嫁妝,再到酒席宴客,一手包辦。
也是因為夜司寒的要求,皇上特許蘇傾顏可以從沈家出嫁,不用回到蘇家那個狼窩子受氣。
這一來,可氣壞了蘇家一大家子。
相比沈家的喜氣洋洋,蘇家可謂是愁雲慘淡。
因為被悔婚,還因此得罪了端王,嚴家一家人天天上門來鬨,讓蘇家給個說法。
他們聘禮都下了,結果你給我說蘇傾顏和端王有婚約,他們嚴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連王妃都敢肖想!?
他們不接受蘇家的賠償,非要討個蘇家女回去才肯罷休。
煩不甚煩的蘇長近沒辦法,隻好將蘇芷容許給嚴家。
嚴家這才罷休。
蘇芷容本就喜歡嚴雲齊,見能嫁給嚴雲齊,那是喜不勝喜!
隻是她若表現的太急切了,一定會被蘇長近斥罵。
於是反其道而行之,天天以淚洗麵,鬨絕食等極端手段引起了蘇長近的注意,蘇長近覺得愧對女兒,給她添了不少嫁妝以作補償,得到好處的蘇芷容才安分下來。
經此一事,蘇長近對蘇芷容有多疼惜,就對蘇傾顏有多恨。
如果不是她非要嫁給端王,蘇芷容就不會被當做物品一樣扔到嚴家。
同樣是女兒,為什麼蘇芷容就能為他解憂,就算心裡再委屈在不願意也會為了他這個爹下嫁嚴家,以此保全蘇家顏麵。
蘇傾顏為何就做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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