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見她懂了,便笑道:“本宮有何為難的,你與你祖父將這繈褓送來,本宮不就有理由饒恕你了麼?”
秦青瑤再次謝恩:“謝皇後娘娘恩典。”
皇後笑道:“以後行事收斂些,不要太過張揚,否則,你會連累家中親人的。”
秦青瑤望著皇後,點頭應是。
心想,這古代是真麻煩,她不過是悔婚拋棄了渣男,就差點連累了祖父被人攻訐,而現代那些颯颯的女性可是能在新婚當日播放渣男跟小三的恩愛視頻,當眾讓渣男跟小三身敗名裂的。
嘖,還是現代好啊。
她要日日不輟的種地,讓空間早日升到九級,然後回到現代去。
她愛男女平等的現代。
皇後跟秦青瑤說完這些,便看向了坐在一旁默默喝茶的侯夫人。
想到昨天侯夫人跟她說的那些事,皇後問秦青瑤:“秦大小姐,聽說你府上收留了鎮南侯府的外室子?他終歸是侯府的人,一直留在將軍府,是否有些不合適?”
秦青瑤精神一震。
侯夫人果然找皇後告狀了。
皇後恐怕是要給侯夫人撐腰的。
皇後能看在那繈褓的情分上饒恕對她的懲處,卻不會任由她將謝倚之留在將軍府成為侯夫人被人嘲笑譏諷的把柄。
秦青瑤抬頭望著皇後,恭敬回答。
“回稟皇後娘娘,謝倚之雖然是鎮南侯的外室子,可是,鎮南侯當年為了給他母親一個交代,在他出生不久就托人以他母親喪夫需要獨立養孩子的名義給他母親立了女戶,所以謝倚之的籍貫是記在他母親謝氏一族的,謝倚之是堂堂正正的謝家人,不是蘇家人,若他自己不願意回侯府,那麼鎮南侯府並不能強迫他回去。”
侯夫人聽到這話,猛地扭頭不敢置信地望著秦青瑤!
竟然還有這事兒?
侯爺竟然給那賤人立了女戶,讓那賤人堂堂正正以當家人的身份活在世上,並非侯府附庸?
一瞬間,侯夫人手指甲幾乎要將手中的帕子扯爛了,妒忌得眼眶發紅。
那個老東西究竟有多喜歡那狐狸精!
若不是她當年有一個太子妃姐姐撐腰,那老東西是不是早就將謝倚之那賤種和那狐狸精接回府中,寵妾滅妻了?
不不不……
若不是她有一個太子妃姐姐,那老東西怕是根本就不會娶她過門,而是要滿心歡喜地娶那狐狸精吧?
沒聽謝倚之那賤種說麼,早在她嫁入侯府之前,那老東西就已經認識了謝倚之的狐狸精娘親!
“竟是如此……”
皇後娘娘聽到這兒,也皺起了眉頭。
她是越發不待見鎮南侯了。
可真不是個玩意兒。
一邊想迎娶貴女,一邊又舍不得放下曾經的白月光。
隱瞞了心有所屬的事實,把貴女娶回了家,又偷偷把白月光養在外麵,還做儘了寵溺之事,可有半點將正室夫人放在眼中?
嗬,如今忠兒也是完全繼承了鎮南侯這本性,父子倆真是渣得一脈相承!
皇後又看著秦青瑤,又溫言細語勸道:“秦姑娘,不論謝倚之的母親是否已獨立立了女戶,他始終是鎮南侯的外室子,他的存在,對侯夫人而言是一種傷害。”
她繼續說:“你既然能因為忠兒成婚前有外室子便悔婚,那麼以己度人,你也應該能體會侯夫人麵對謝倚之時的痛心和難堪。如今你堂而皇之將謝倚之留在府中,待他如座上賓,你叫侯夫人情何以堪?她要因為你和謝倚之而麵對滿京城人的譏諷,她何其無辜?”
秦青瑤望著溫溫柔柔試圖以理服人的皇後,站起身欠身行禮。
她說:“皇後娘娘,恕臣女失禮,侯夫人她無辜,那麼臣女就不無辜了嗎?”
她側眸看向侯夫人:“鎮南侯的外室子是鎮南侯弄出來的,與臣女無關。可是那位在臣女大婚當日抱著外室子逼迫臣女、讓臣女在滿京城權貴麵前受儘欺負的蘇世子,卻是侯夫人親手養出來的。而她老人家在親眼看到她兒子那般荒唐行事後,不僅不體諒臣女的苦楚,反而在臣女去侯府抬嫁妝時高高在上羞辱臣女,臣女難道就活該受著她們母子倆給的委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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