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她是前兩日找到兒媳的,兒媳當時在禦花園賞花,沒一會兒她帶著人也來了,兒媳起身行禮後她便邀兒媳在亭子裡小坐,之後她就屏退了宮人,低聲跟兒媳說起,兒媳的弟弟周秉安在軍中犯了事。”
“她說,周秉安為了貪墨銀兩,私自更換了喂養軍馬的馬草和黃豆,將專供軍馬吃的一等馬草和黃豆換成了劣等品。”
“那些發黴發爛的劣等品要比一等品的價格低一半,可是馬兒經常吃這種劣等品,會造成馬兒脾胃不好,瘦弱體虛,不上戰場輕易看不出來馬兒有病,一旦上了戰場,這種帶病的馬兒會影響整個戰局。”
“所以朝廷有律令,貪墨銀兩苛待戰馬影響戰局,做下這種事一旦被揪出來就是死罪。”
“可是,兒媳根本不信這種足以殺頭的蠢事是周秉安做的!”
“周秉安是兒媳看著長大的,他一直老實本分,去軍營後也謹小慎微從不敢做違法之事,此事必定是林貴妃的哥哥林大將軍栽贓陷害!”
“分明是彆人貪墨了銀兩更換了馬草,他們卻要讓周秉安去頂罪受死,還以此威脅兒媳跟他們狼狽為奸!”
聽著二皇子妃悲憤說到這兒,宸妃忍不住了,在一旁哭著插嘴。
她大罵兒媳婦蠢。
“你這孩子是沒長腦子嗎,你是皇子妃,你的夫君是皇上的兒子,你的公公是皇上!你既然明知道林貴妃設計害你弟弟誘你入陷阱,你為何不將此事告訴我跟你父皇,為何還要愚蠢的入她的套,與她狼狽為奸?”
宸妃抬頭淚汪汪地看了一眼皇上,繼續說,“難道在你看來,你父皇還不能從林貴妃兄妹手底下護住你和你弟弟,還你弟弟一個公道?難道你以為你父皇還會怕一個林貴妃嗎?”
“……”
無端被cue的皇帝微眯著眼盯著宸妃。
這個花瓶居然難得的有了腦子,知道故意說這夾槍帶棒的話給他上眼藥,讓他憎惡林貴妃……
嘖,有了宸妃遞梯子,老二媳婦可以肆意發揮了吧?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二皇子妃傷心哭訴起來——
“母妃,兒媳是愚蠢,兒媳罪該萬死,可是兒媳不敢不聽林貴妃的話啊!”
“林貴妃的哥哥掌管著兩路大軍手握重權,林貴妃又在宮裡張揚跋扈一手遮天,林貴妃既然都來找兒媳了,那她和她哥哥肯定已經安排好了人證物證陷害兒媳的弟弟,那恐怕已經成了無法翻案的鐵案,兒媳就算告訴了父皇和母妃,也無濟於事啊!”
“畢竟……”
“畢竟……”
二皇子妃偷偷抬頭看了一眼皇後,咬著牙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說。
“畢竟前段時間母後在報國寺遇刺,宮裡誰不懷疑這是林貴妃乾的,可最後此事還不是不了了之?”
“林貴妃她如此勢大,她都敢行刺母後這堂堂的一國之母了,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她想弄死兒媳和兒媳的弟弟,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
“兒媳是真的怕了她,兒媳招惹不起她,沒辦法才答應了跟她狼狽為奸。”
“兒媳當時想著,隻要兒媳能在林貴妃手底下苟且偷生,那麼兒媳以後還能再有孩子,可兒媳要是跟林貴妃作對,死在林貴妃手中,那麼兒媳不僅保不住如今這個孩子,兒媳連自己的命都沒了,談何以後,談何再孕育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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