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少到現在,你是我無人知道的歲歲日日的夢寐以求。
—江嶼白
十月份的榕城,剛步入初秋。
擁有著百年名校之稱的榕城一中校門口,此時左右兩邊站著好幾個值日生,正進行著每天的常規儀表檢查。
其中站在中間的少年,個子很高,身姿周正挺拔,寬肩窄腰。
穿著乾淨又規矩的外套襯衫,領扣係到最頂端。
他手拿著登記本,鼻梁上架著副銀邊細框的眼鏡,五官眉眼清雋精致。
整個人仿佛如同雲端之上沒有一絲欲色的神明,處處洋溢著生人勿近的清冷疏離。
“大哥!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才遲到一分鐘而已啊!!!”
“冤枉啊!我真的昨晚忘記拿領帶回去了,不是故意不帶啊!要是我說謊,班主任立刻禿頭!”
站在他麵前,是今日份被成功抓到的倒黴鬼們。
聽著一大片哭嚎,江嶼白隻低著毫無波瀾的眉眼,嗓音漠然,“名字,班級。”
冷冰冰的四個字,直接將不近人情詮釋得淋漓儘致。
“我靠!”
在距離保安室不遠處那麵牆上,鬼鬼祟祟地冒出了幾個腦袋。
熊格半蹲著地麵,雙手做出望遠鏡的形狀舉在眼前。
他盯著前方某道挺拔修長的身影,臉色一變,“完了出大事了!鬼見愁他怎麼在這裡?那我們的外賣還怎麼拿!”
什麼?
鬼鬼鬼見愁!?
一聽這代號,總在檢討名單的老熟客們立刻全都深吸一口冷氣。
都說鐵麵無私學生會,人間無情江嶼白。
隻要被他逮到,彆說保大還是保小了,直接大小扼殺,整整一個星期都要跟檢討過日子了!
偷偷躲在後麵的熊格等人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算了,先撤退。”
熊格忍痛道,“反正這周能回家了,兄弟們再忍個幾天吧。”
所有人瞬間蔫了下來。
以前還能還能每周回家一次。
現在到了高三,隻能每兩周才能回去。
這對於他們住宿生來說,連續吃兩周飯堂單調寡味的飯菜,簡直比上刑還要難受。
但為了一個外賣,要寫一個星期的檢討書,甚至可能還要通報批評,確實有一點不劃算。
“唉,真是倒黴。”
“沒辦法,要是被江嶼白抓到,誰也彆想活著回來。”
就在他們準備悄悄轉身離開時,一道熟悉嬌縱的嗓音倏然從身後響起。
“你們怎麼還蹲在這裡?”
眾人一怔,轉頭望去。
在所有人都穿著規規矩矩的校服,隻有眼前的少女大膽地穿著改窄過上衣和高腰格子裙。
一頭柔順的長卷發還染成漂亮又張揚的紅棕色,當真的囂張至極。
但這種裝扮看似簡單,實際難以駕馭。
搞不好就是活脫脫的發廊小妹。
但落在她身上,直接將美豔和性感齊齊拉滿。
將近一米七的身高,腰肢盈盈一握,裙擺下雙腿纖細修長。
濃顏係的五官明媚大氣,瀲灩生輝的桃花眸像天生含了情。
如同隨時隨地都能蠱惑人心的人間妖精。
薑予星腳步慵懶,藏也不藏,直接肆無忌憚地走了過來。
“外賣呢?”
她掃了一眼他們空空的手,眼尾輕撩,“彆告訴我,你們還沒去拿。”
熊格愁苦地歎了一口氣。
他指了指校門口的方向,無奈,“星姐,現在拿不了,你沒看見門口站著好幾個學生會的人嗎?”
就這?
“有什麼好怕的?”
薑予星紅唇一揚,動作帥氣地活動了下手腕,“翻個牆就是了。”
說完,她走向牆麵,正欲往上一跳。
就被熊格一個爾康手趕緊攔了下來,“臥槽!星姐,千萬彆!今天的值日生不止那幾個,還有那個鬼見愁!”
薑予星皺了皺眉。
什麼玩意兒?
她輕嘖一聲,“誰?”
對方下意識回答,“還能是誰,當然是江嶼白了。”
剛說完,他意識到什麼,立刻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麻了,他怎麼就大意給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