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文藝彙演定下表演街舞後,薑予星正式化身為一隻小陀螺。
白天上課,課間複習,放學排舞。
她這種忘乎自我的忙碌狀態,連續維持了快一周。
好幾次課間,孟靈都看不下去的喊她出去走走休息一下,但都被薑予星拒絕。
直到今天,她看著女孩眼底淡淡的烏青,終於忍不住地從她手裡搶過筆,“我知道你想贏,但是你好歹也勞逸結合一下,不然身體會遭不住的。”
薑予星抬起頭,輕笑了聲,“可是我已經休息夠久了。”
經過這幾天學習,她終於意識到,時間走了就是走了,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而特意為她停留下來。
以前被她肆意荒廢過的時光,現在就要她比彆人多付出幾倍的努力,才能慢慢追回來。
孟靈見她眉眼泛著疲憊,心疼得不行,“可是你現在一個人磕磕絆絆去學也不是辦法,你為什麼不找一下江嶼白呢?”
“你之前不是找過他補習嗎?”她輕歎,“有他幫你,你學起來也沒現在這麼辛苦啊。”
薑予星搖了搖頭,寫滿倦意的臉上仍漾著堅持,“我不能找他,如果我找了他幫我,就算這場考試讓我幸運地贏了,那也沒有意義了。”
孟靈愣了一下。
她知曉小姐妹的性格,看似吊兒郎當,但一旦認真起來,誰也勸不了她放棄。
“好吧。”
孟靈拉著椅子坐了下來,將筆遞給她,唇角彎起,“既然你不想他幫你,那小姐妹總可以吧?”
她猶豫了下,還是輕輕地拍了下她的肩膀,“反正你不要太勉強自己,我們儘力就行了。”
薑予星低著雙眸,隻輕輕地嗯了一聲。
江嶼白從辦公室回到教室,便又看到女孩安安靜靜地坐在位置上做著試卷。
他眼神沉了沉。
自那場賭約開始後,小狐狸就減少了找他的次數。
有好幾次她做題遇到不懂,明明視線下意識地朝他望過來,但又突然移開了目光,轉身找了彆人。
江嶼白盯著她,眼底異常幽暗,遊離著波濤洶湧的壓抑。
為什麼寧可麻煩彆人,也不來麻煩他?
是不是在她的心裡,他已經變得.....不被需要了?
察覺到他的目光,薑予星抬了抬頭,像平時般衝他笑了一下。
雖笑容看著跟往常那般明媚。
但他視線落到她眼底下淡淡的黑眼圈,心中那股煩躁還是不受控地燃燒了起來。
為什麼累成這樣,還要這麼堅持?
這個賭,真的有這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