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嗓音低啞又暗沉。
似是強壓著無數隱忍的情緒,語氣異常平靜,仿佛聽不出半絲偏執。
伴隨著他的貼近,熱氣敏感地噴灑在她泛紅的耳垂。
薑予星的嬌軀不由微顫。
“哇~”
在旁邊黎恬絕望的目光下,她轉過頭看著他,彎著醉意朦朧的桃花眸,“經過我的觀察,全場屁股最翹的男人就是你啦~”
觀察。
全場的男人。
聞言,江嶼白的眼眸倏地危險眯起。
他眸光緊鎖著麵前醉酒不自知的女孩,骨子裡的占有欲被激起,眼底的暗沉幽深了好幾個度。
一旁的黎恬瑟瑟發抖。
救救救救救命啊!!!
為什麼她沒有原地遁地術,或者是隱身術?
實在不行給她個木棍,把她敲暈也可以啊!
“小美人~”
對目前現狀完全不知情的小醉狐饒有趣味地望著他。
“你一個人嗎~”
她嬌軀微傾,雙手軟軟地搭在他的肩膀,天生含情的桃花眸輕勾,“要不要跟姐姐一起玩呀~”
江嶼白似笑非笑。
挺好。
在他不在身邊的情況下,不但把自己喝醉,偷看其他男人,還連他這個男朋友也不認得了。
真的是.....欠收拾啊。
江嶼白氣笑了聲。
他抬手,伸向她的後頸,指尖輕捏了捏,逐漸幽深的眸子盯著她,低啞的嗓音蔓延著無名的危險,“寶寶,再看一次,我是誰?嗯?”
唔。
好涼。
被他微涼的指尖一捏,薑予星下意識地縮了縮。
隨即又被他摟了回來,整個人連同腰肢都被禁錮在他懷抱與扶手之間。
江嶼白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她後頸的軟肉,再次慢條斯理問,“我是你的誰?”
仿佛感應到危險。
醉醺醺的大腦本能的有了點清醒。
薑予星再次漾著濕漉迷離的雙眸看向他,桃粉色的臉蛋綻放出乖軟的笑容,“嘿嘿嘿,你是嶼白哥哥~”
音落,她忽然地朝他伸出兩隻雪白的手臂,摟住他的脖頸,將整個馨香的嬌軀都黏掛在他的身上,“要抱抱~”
女孩又軟又燙的臉蛋蹭著他的頸窩。
隨著她全心依賴的貼了上去,她唇齒間淺噴灑出的氣息,都像是帶著致命的電流,酥麻又炙熱地勾纏著他。
江嶼白身軀微緊。
喉結微滾了滾。
上一分鐘還無形散發著的危險的氣場,隨著她的貼近才漸漸得到些緩解。
一旁努力把自己當空氣的黎恬鬆了口氣。
好,好像活下來了.....
江嶼白垂眸盯著她粉撲撲的臉頰,語氣仍然低沉,“喝多少酒了?”
“唔.....”
薑予星有些茫然地蹙了蹙眉。
她數著手指頭,陷入沉思,“一杯,兩杯,三杯.....”
“記不清啦。”她搖了搖頭,再次揚起乖軟的笑容,“反正喝了很多很多杯哦~”
像是想到什麼,小醉狐湊了過來,浸滿醉酒的嗓音比平時更加甜膩,“哥哥你要喝嗎?酒好好喝哦,甜甜的,你想嘗嘗嗎?”
江嶼白盯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眸色愈發幽邃。
他沒說話,隻忽然躬了躬身,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喔~”
雙腳猛地騰空,薑予星雖醉,但動作仍然熟練無比地勾住他的脖頸,“飛起來了誒~”
“可是哥哥,我們去哪裡?”
她泛粉的腮幫微鼓,“我還想要喝酒酒~”
“乖。”
江嶼白抱緊她,目光暗藏著暗湧,“寶寶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
“我們先走了。”
他目光微轉,眼神冷淡地看了眼旁邊的黎恬,“你們回家路上也注意安全。”
黎恬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點點頭,“噢....好的。”
她正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其餘兩位慫唧唧的舍友走了過來。
“予星他們走了嗎?”
其中一個舍友拍了拍胸口,“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江嶼白會生氣,責怪我們沒有看好予星,讓她喝了這麼多酒。”
“雖然江嶼白這個人看著清清冷冷的。”
另一個舍友摸了摸下巴,“但感覺脾氣挺溫和的。”
黎恬:?
諸位是不是對溫和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就在剛才他看到薑予星點評其他男人,這臉色,這眼神,簡直就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似的。